“你想活?”白谦安一脚踹飞晚棠,“现在,你是我的丫鬟,如今闹出这种事情,本侯如何与紫衣侯交代。他可是凌越国的战神,连皇上都要看他的脸色,你是想让我死。”
晚棠自知理亏,任由白谦安打。
往日,京都盛传紫衣侯不近女色,冷月无情,晚棠也一直这么认为。来到枫叶山庄,看到紫衣侯对安乐县主无微不至地宠爱,她既羡慕又嫉妒。
安乐县主只是商户女,她能得到紫衣侯的偏爱,自己为何不行。
她求得不多,只要一个妾室的身份。
所以,她看到两处庄子的小门时,眼前一亮,觉得是老天爷给她机会。
她做好了准备,也想好了说辞,却不想,紫衣侯和安乐县主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要杀她。
白谦安打累了,端起茶盏灌了两口,看向温声声:“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有这种心思,我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
温声声看着内疚的白谦安,笑笑:“是我的疏忽。”
明知道白家有问题,还将人放进来,是她失策。
不过,白家动,比不动让人安心。
只要动,她就能找到机会,揪出破绽。
白谦安见温声声没有生气,暗暗松了口气:“姐姐打算怎么处理她,杀了?”
“县主,奴婢不想死,奴婢可以替您做任何事情,还请县主饶命。”晚棠真的怕了,都知道紫衣侯杀人不眨眼,没想到安乐县主也这般。
她真是鬼迷心窍,觉得安乐县主会心软。
温声声慵懒地托着腮,意有所指道:“任务失败,还被你发现,不用我们动手,白家就会处理干净,何必脏自己的手。”
“不,求县主饶命,奴婢不能回去……”晚棠吓破胆,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条。她爬到温声声脚下,虔诚地磕头,“求县主救救奴婢,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
白谦安见状,怒目看向门口的人:“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县主饶命,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护院见晚棠吵闹,用布堵住她的嘴。
后续如何,白谦安没心思,反正有人会办。
他揉着发瘪肚子,委屈道:“姐姐,我饿了。”
温声声无奈地摇头:“厨房有烤鱼。”
“真的。”白谦安兴奋地起身,一溜烟不见了。
温声声抬头,见寒月站在门口,便知萧殁还在等。
算了,谁让人家受委屈了。
她起身去了隔壁。
“如何处置的?她可交代什么?”萧殁听到脚步声,快步迎上前。
温声声见他脸上还带着怒气,安抚道:“暂时先关起来。白家让她勾引白谦安,奈何她心大,看上你。”
“就凭她?”萧殁穿着内衫,在屋内走来走去,“将人送回去,看白家怎么处置?”
“送回去?正中白家下怀。”温声声拉着他坐下,递上温热的茶水,“白家觊觎长公主府多年,为何偏偏现在动手?”
萧殁微愣,随即想到什么:“白家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是,也不是。”温声声拿起一粒泛着银光的葡萄,放入他口中,“白家想与长公主府联姻多年,他们心里最清楚长公主的态度。把这么大的金疙瘩让人,她们不愿意,可自己又得不到,便任由府中人子孙骚扰。
白谦安来枫叶山庄,让她们看到另一种可能,攀附上你。
你和福悦长公主都是皇上倚重的人,不管搭上哪个,日后都能平步青云。
我若猜得不错,白老夫人了解晚棠的性子,心高气傲,不甘为奴,送她过来,不管搭上你们谁,白家都不吃亏。”
萧殁冷哼:“皇家子嗣,岂容白家挑选。”
“是我们疏忽,让晚棠钻了空子。现在若送回去,白家定会大张旗鼓道歉,到时候你受百姓非议,我更会扣上善妒的帽子。若宫里那位知道,还会下旨要你纳妾。”
“他们敢。”萧殁听闻温声声的分析,觉得白家真是胆大包天,“想入紫衣侯府的门,除非死了。”
温声声抿唇,越想越觉得不安:“你派人调查一下晚棠,我担心里面有诈。”
萧殁一怔:“你怀疑晚棠的身份?”
“只是怀疑,若她只是白府的奴才,还好,就怕她不是,怕是难办。”
“寒月。”萧殁开口。
寒月推门进来:“主子。”
“去调查晚棠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是。”寒月领命,闪身离开。
萧殁脸上的怒气消散几分,把温声声揽入怀中:“还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你肯定怪我。”
若他真的碰了晚棠,温声声定会悔婚,想想都后怕。
温声声也后怕,万一晚棠真的得手,她不知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