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终于不装了?”福悦长公主神色微冷。
“白家没有任何依仗,走到今日,也只求自保而已。”白老夫人说得坦然,全然没有被人拆穿的内疚,“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是白家的媳妇,白谦安是老二……”
“你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好不要提那个人。”福悦长公主截断她的话,眸底闪过破釜沉舟的决心,“这些年,我避开你们,是不想谦安难过,真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到时候,我和谦安定会能安然无恙,白家却未必能全身而退。”
白大夫人想要开口,却被白老夫人拦住。
“让晚棠入紫衣侯府。”
福悦长公主微愣,随后嘲讽地笑出声:“你们居然想攀附紫衣侯,哈哈……”
“白家虽不如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温声声能入紫衣侯府,晚棠为何不可。”白大夫人对妯娌是长公主这件事,耿耿于怀,听到她的讥讽,再也忍不住开口。
换作别人,福悦长公主或许没这么大反应,对方是萧殁,先不说他的战功,就他油盐不进的性子,不知打了多少世家的脸。
“紫衣侯得皇上器重,京都想攀附之人如过江之鲫,白家……”福悦长公主嗤笑一声,“紫衣侯刚回京时,多少世家贵女自荐枕席,都被他扔出府,半点面子都不给。连皇上赐婚都能当场拒绝,你们哪来的脸,觉得白家比皇上更有威慑力。”
白大夫人一噎。
白老夫人神色淡然:“别人或许不能,你可以。”
“老夫人太高看我了。”
“这件事并非硬来。”白老夫人看向她,“晚棠孤苦,白家就是她的依仗,昨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白家自然要替她做主。”
福悦长公主一愣:“你说什么?”
白老夫人眼底闪过得意之色:“昨日晚棠和紫衣侯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枫叶山庄的人都知道,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
自晚棠入枫叶山庄,她便让人买通里面的人,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可若发生什么大事,她还是能知道的。
“不可能,紫衣侯宠爱温声声,怎么会碰别人。”福悦长公主恢复冷静,若真如此,温声声怕早闹起来。
对了,谦安也在枫叶山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派人通知她。
只有一个可能,白老夫人在说谎。
白老夫人似是看出她的猜忌,气定神闲道:“两人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不管有没有事,晚棠的名节都毁了,只要你开口,白家自会有法子让晚棠入紫衣侯府。”
福悦长公主闻言,听出里面的蹊跷,怕是紫衣侯中了圈套,而且被人当场看到,所以,白老夫人才会有恃无恐。
“既然白家有办法,何必来找我。”
“你只说愿不愿意。”白老夫人面色微冷,“办成这件事,白家便不会打扰你们,一本万利。”
福悦长公主看着她,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白家深谋远虑,难道我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让我帮你们可以,让缠着谦安的那两人定亲,我便帮你们。”
萧殁是鱼,白谦安是熊掌,白家两个都想要。
只是萧殁性子冷,白老夫人怕是不忍让孙女和外孙女受苦,便推出个好拿捏的晚棠。待这件事成功,白家身份更上一层楼,白家嫡女水涨船高,自然可以和白谦安匹配。
“孩子们的亲事,不用长公主操心,倒是谦安。”白老夫人顿了顿,“老二再不堪,也是为救你落下病根而死,事情即便爆出来,白家有的是法子摆脱污点,可白谦安不同,一辈子都要背负。”
“你敢?”福悦长公主猛地站起身,脸上的怒意不言而喻,“谦安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让白家全族陪葬。”
“那你就让白家得偿所愿。”白老夫人站起身,脸上带着笃定的神色,“紫衣侯只是先帝不得宠的皇子,如今没有兵权,紫衣侯府就是个空架子,晚棠只是做妾,又不是侯夫人,孰重孰轻,你考虑清楚。”
说完,带着白大夫人离开。
“混蛋,谦安也是白家的子孙,他们居然拿谦安的名声威胁我。”福悦长公主气得扫过桌上的茶盏。
孙嬷嬷心疼地上前察看她的手:“白家不是东西,您何必与她们置气。”
“你听听刚才的话,若我不依他们,他们就鱼死网破。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跳起来,真当我怕了。”
“这件事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孙嬷嬷扫着长公主的背,“紫衣侯和县主何等聪明,自然会有法子对付白家。”
福悦长公主一愣:“你是说让我把这件事告诉皇叔?”
孙嬷嬷点头:“安乐县主能入紫衣侯的眼,自然有几分本事,这件事告诉她,就算没法子,您也能心安。”
安乐县主是平阳侯的恩人,且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单凭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