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皇上听到别国,眉心一跳。
他不愿温声声嫁给任何人,比起皇子和藩王,皇叔是最安全的,所以皇叔来请旨赐婚的时候他答应。
温家富可敌国,温声声是温乘意的掌上明珠,若她真嫁到别国去,温家的财产岂不是白白送人。
“皇上,臣女没有胡闹。”温声声委屈地掉眼泪,“若不是晚棠出现,臣女还不知道萧殁有纳妾的心思。既然如此,臣女不耽误他。退婚后,皇上给他赐七八个女子,臣女别无怨言。”
“赐什么女子,都是你胡思乱想。”皇上攥紧手掌,眼睛看向别处。
他确实想往紫衣侯府塞人,那也要两人成婚后,或者紫衣侯出问题,不得不认下。
比如,晚棠的事情。
萧殁脸上余怒未消,看着温声声道:“退婚后,别说七八个,十个紫衣侯都养得起。想用往日的恩情束缚我,不可能。”
“皇叔。”福悦长公主劝道,“本就是误会,若不是白老夫人闹,也不会满城风雨,说到底,都是外人作妖。”
萧殁冷哼一声:“长公主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就她脑子笨,人家说两句,她就与我闹。”
皇上见萧殁语气软下来,心里越发烦躁。
不应该是这样,他后面的事情还没有提,怎么就折了。
白大人眼睛一转,惶恐地跪下:“皇上,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治家不严,让紫衣侯和县主产生嫌隙,还请皇上治罪。”
他在朝堂多年,别的或许欠缺,保命的本事却从来不敢懈怠。
两人看似争吵,可究其根源还是白家的事情。
与其让皇上开口,还不如主动担下来,还能让皇上念个好。
“确实该治你的罪,皇叔好容易找个可心的人,你却倒好……”皇上扶手立于书案前,“罚俸一月,那个晚棠发配边关,日后再敢犯,定不轻饶。”
“微臣谢皇上开恩。”白大人感激涕零,跪地谢恩。
“回去处理你的家务事,朕不想看到你。”
白大人如获大赦,快速离开御书房。
殿内,温声声低泣,萧殁烦躁地转着玉佩。
福悦长公主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两人还真是默契,几句争吵,直接让皇上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白家的问题解决,连日后府中隐患都铲除,一箭双雕。
她眸光一转,看向皇上:“皇兄,说来说去,都是白家惹的事,你虽罚了,可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你说。”皇上对一母同胞的妹妹,很是偏爱,只要不影响江山稳定,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晚棠交代,白家本意是让她勾引谦安。”福悦长公主面色不佳,“皇兄知道,这些年碍于驸马的面子,我没有拒绝白家探望谦安,只是随着谦安长大,白家似乎有别的心思。”
皇上看了眼屋内萧殁。
福悦长公主明白皇上的意思:“皇叔和县主不是外人,今日之事,最该道歉的事我,若不是我放任谦安,他也不会去枫叶山庄胡闹,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皇上叹了口气,直接询问:“白爱卿在朝廷地位不高,可府内关系简单,白老夫人性子温和,若能亲上加亲,也不错,朕不明白你为何不同意。”
“任何人之间的关系很简单,眼缘。”福悦长公主拉起温声声的手,“我和县主相差十几岁,谦安与她也相差四岁,我喜欢和她闲聊,谦安喜欢在她府中小住。
这种轻松舒服的情绪,白家给不了。
皇叔已经交出兵权,可皇兄有什么事情,还是愿意与皇叔商量,为什么?难道朝堂找不出比皇叔更适合的倾听者?说来说去,还是眼缘。
我和谦安都不喜欢白家人,更不想与白家有任何联系。”
福悦长公主的雪上加霜,直接把白家按在耻辱柱上。
温声声擦擦眼泪,萧殁走到她身边,不悦道:“因为你,扯出这么多事情。”
“白家本就不安分,若不是有你,他们还不知隐藏到什么时候。”温声声反驳,“到现在你还怨我。”
“不怨你怨谁,本来人家可以亲上加亲,结果,都泡汤了。”
“你……”
“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皇上不耐烦指着殿外。
萧殁抓住温声声的手腕:“你随我出去,今日我要好好与你谈谈。”
“松开,我要退婚,骗子。”温声声挣扎地被萧殁拽出去。
皇上看着两人离开,眉眼间的怒气并未消散:“白家真的如此不堪?”
“皇兄难道一点都不知?”殿内只剩两人,福悦长公主不再多言,“谦安娶谁,他自己做主,不过,一定不是白家人。”
“福悦,朕……”
“皇上不必道歉,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只想和谦安过几天安生日子。安乐县主或许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