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看了眼大皇子,娇羞地低下头:“雨柔,这种事情都是父母之命,我怎么知道。”
“什么父母之命,总要找个自己不讨厌的人。”郑雨柔见大皇子还在,对他笑笑,便拉着她离开。
待走到没人的地方,她顿足:“你觉得紫衣侯如何?”
白嫣然贤淑地笑笑:“怎么这么问?”
“你要是成为紫衣侯正妻,看安乐县主怎么嚣张。”郑雨柔气呼呼地站在树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温家有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现在又攀上紫衣侯,日后还不在京城横着走。”
人都是双标,郑雨柔打着大皇子的名号,在京城横行。现在碰到比她还厉害的人,便嗤之以鼻,各种贬低。
白嫣然看透她的心思,并未点破:“紫衣侯不近女色,你忘了,多少女子被扔出侯府。”她顿了顿,“温声声能入紫衣侯的眼,怕是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郑雨柔追问。
“我听说,紫衣侯掌管兵权时,有一次国库空虚,凑不出军饷,紫衣侯知道后去了温家,转头温家就送了十万两去边关。”白嫣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恩情,紫衣侯不得不娶温声声。”
如此直白的话,郑雨柔脑子再简单也能听明白:“你是说,紫衣侯为了报恩才娶她?”
“我只是猜测。”白嫣然道,“没有证据,不好乱说。”
“怎么没有证据,紫衣侯不近女色,京城人尽皆知。”郑雨柔像是抓住温声声的把柄,眼里满是嘲讽,“什么连送三日聘礼,怕是温家挟恩以报,紫衣侯不得不从?”
“白家书香门第,与温家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法比,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温声声那个不要脸的,不能放过她。”郑雨柔气呼呼的,像只学舌的鹦鹉,各种的骂温声声,“不能这么算了,既然知道紫衣侯并不是真心喜欢温声声,那就好办了。白姐姐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更是我们中最好的。
紫衣侯见到白姐姐,肯定喜欢。到时候你成了紫衣侯正妻,看安乐县主还怎么嚣张。”
温声声即便不是紫衣侯的正妻,也是有封地的县主。
白嫣然没有说,只是羞怯地低头,敛下眼中的情绪。
郑雨柔是个行动派,没和任何人商量,就买通街上的小乞丐,给紫衣侯送信。
白嫣然知道后,惊得捂住嘴巴,将她拉到无人处:“要是让紫衣侯知道你骗她,怕是不好收场。”
郑雨柔满不在乎地用眼神点点前面:“我可没说谎,几位夫人轮番敬酒,她肯定会喝醉。”
白嫣然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见温声声周围全是人,其中不乏世家夫人:“今日不是替几位皇子相看吗?怎么都围着她?”
郑雨柔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还不是用生意勾引人。”
白嫣然一愣,当即明白其中的意思。
韩家和温家一起做生意的事情虽没有明说,但是不少世家却得到消息。
很多人明里暗里想搭上温家这棵树。
奈何温家家主放出话,温家的生意由女儿温声声做主。
有人不死心,还上韩家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韩老夫人主动找上温声声,这才有了今日的富贵。
“安乐县主真厉害,年纪轻轻便当家。”
“什么当家,我看就是借口。”郑雨柔冷哼一声,想到稍后会发生的事情,心情好起来,“走,我们去等紫衣侯。”
白嫣然看了眼温声声,随后离开。
温声声回来,就被几位夫人围着。她不擅长应酬,只能有人敬酒,她抿一点。
此时,一位夫人端着酒过来,身边的人给温声声斟酒,她端起酒鼻翼微动,随后一饮而尽。
那位夫人笑着攀谈两句,便离开。
女宾喝的都是果酒,可喝多了也上头。温如见大小姐撑着头,上前扶住:“大小姐,不如去厢房休息会儿。”
今日围在福悦长公主身边的人也多,她还没道歉,这么走不合适。
温声声点点头,被温如搀扶着往厢房走。
各府宴会为了方便客人换衣服和休息,都会准备一处院子。
休息的地方不远,穿过花园右转就到了。
不知道是石子路硌脚,还是温声声真的醉了,突然脚下腿一软,身子跟着下坠。
温如惊地忙揽住大小姐,却不想有一双手比他快一步。
“你家主子喝醉了?”大皇子扶住温声声,关切地看向温如。
刚刚假山处的争吵,温如也在,虽看不明白大皇子的用意,可大小姐不喜欢。
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大皇子扶着大小姐若被有心人看到,肯定会误会。
“大皇子,奴婢来就可以。”
大皇子并未松手,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院子:“就几步路,我扶县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