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见韩老夫人叹气,不知该如何安慰。
世家后院,谁敢说干净。
说起来,庶长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正妻已经入门,只是肚子不争气,没在妾前面生下孩子。
“如今他和谦安在一起,仕途会顺坦很多。”
“还不是沾了你的光。”韩老夫人是个明白人,不说自己孙子好,只念温声声的情,“若不是你点头,平阳侯怎么会亲近清离,我人老了,脑子却不糊涂。”
福悦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放眼京城,谁不想巴结。
奈何人家躲在青山寺,谁也不见。
自从知道平阳侯下山,世家们削尖了脑袋让自家孩子巴结,明里暗里,什么法子都用过。可只见没见谁府上的人在平阳侯身边。
韩清离别说一直在平阳侯身边,就是几个月,说出去也是有情分在。
这份情分,关键时刻能救命。
韩老夫人抬手,身后的心腹嬷嬷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放在她手中:“温家走南闯北,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是我手里最好的物件,你别嫌弃就好。”
说着打开锦盒,一块泛着七彩光的玉石映入眼帘。
“韩老夫人,这使不得。”七彩玉石很是难得,寓意更好,故而在市面上有市无价。温声声出嫁前,爹爹曾想找一块做陪嫁,结果寻了两年都没找到。
“咱们之间无须见外。”韩老夫人嗔怪地将玉石放在她手里,“今日我来,可是有私心。”
一刻钟后,温如送韩老夫人上马车,折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二两银子:“大小姐,这是韩老夫人给奴婢。”
“给你,你就收着。”温声声看着手中的玉石,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韩清离的生母虽是妾,却是韩大老爷喜欢的人。从韩清离不争不抢的性子就知道,她的生母是个温良贤淑的女子。
韩老夫人来见她,一是感谢她替韩清离说话,二是看在韩清离生母安分守己的份上,想替长孙求条路。
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偏袒,否则多年维持的安宁就会破坏。
“大小姐,您真的要帮韩清离?”主子让她收着,温如便将银子放好。
温声声看着锦盒中的玉石,倏然想到前世的父母,算了,韩清离若是好的,用一用也可以。
“收起来。”
温如点头,将玉石收起来,稍后送回山庄的库房。
接下来的几日,不少人登门拜访,都被温声声以各种理由拒绝。可这些年似乎不达目的不死心,转头就进了温家。
温家只是商贾,不能明目张胆地拒绝,只能客气地请进来,送走的时候不忘送些东西。
温夫人将名单一一记下,连带还礼也登记好,抄送一份给温声声。
温声声看着名单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扔给身边人:“你和皇上做局,却让我娘为难。”
名单上都是诸位皇子的人,名义上是和温家谈生意,实际还是想打听皇子们的事情。
自从六皇子中毒,军营便封闭,现在别说人,就是苍蝇从营帐里出来,都会被抓住。
他们打不通萧殁这条路,便来温家。
“拿着就好,我会和皇上说。”萧殁细细看着上面的人,抬手交给寒月,“派人盯着这些人,看看他们还去谁府上。”
寒月点头,将名单收好。
“六皇子中毒都无法离开军营,赵贵妃没闹?”温声声觉得磨刀石也不是好当的,就怕皇上用完萧殁,就惦记温家。
萧殁好容易从烦心事中出来,看向寒月,对方会意,带着屋内的人退出内室。
“提他们干什么,死了残了,都与我无关。”萧殁就想抱着软软香香的媳妇,至于军营里那群臭烘烘的人,弄成干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皇上和你是私下约定,你就不怕到时候不认账?”除父母外,温声声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这种你知我知的事情。
萧殁闭上眼睛,揉着额头:“什么约定,我不知道。不过,他自己造的孽快爆发了。六皇子能从诸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是因为信国公府。当初若不是老国公平定内乱,皇上没那么快坐稳龙椅。
现在皇上想过河拆桥,信国公府自然不乐意。”
温声声挑眉:“信国公府有动作?”
“等着看吧。”萧殁的吻落在她的手上,“信国公府接连受挫,不会坐以待毙。”
两人扔下一堆烂摊子,躲在封地清闲。
户部被白谦安一条消息搅得泛起浪花,韩清离不卑不亢如一股清流注入,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关键位置已经被人占领,他们只能咬牙切齿地退而求其次,接着又是一场互掀老底的厮杀。
其他各部也没闲着,萧殁如法炮制,随便扔下一个秘密,瞬间炸开锅,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