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倚在窗前,看他们打斗,像长在奈何桥的彼岸花,红得妖艳。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冲上来。
这一刻,寒月总算领教幽冥谷的厉害。
屋子前,听到动静,白面书生知道里面成了,嘴角扬起笑:“刚刚听到声音,有人将尸体扔出去。”
刚才的动静不小,很多人都听到。
胡须男开始鼓动众人搜屋子。
白面书生站在旁边挑衅地看着萧殁,似乎在说,今日你死定了。
萧殁眸底闪过寒意,与众人对峙。
身后的门开了,熟悉的气息靠近。
温声声慵懒地走出来,天青色男子外衫穿在她身上,内衫红得妖艳的寒梅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门外瞬间安静。
温声声靠在萧殁身上,故作娇嗔地推推他:“不就是搜屋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侧身,屋内点燃烛火,里面有没有人一清二楚。
胡须男探头,望向窗户:“定是你们将尸体藏起来。”说着就要进屋。
萧殁想要阻拦,却被温声声拦住:“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搬得动尸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你们进去搜吧,若是什么都没有,还请诸位放过我们夫妻。”
隐忍委曲求全,与萧殁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客人看不过去,扬声道:“真查不出来,是不是该道歉。”
“对,人家夫妻睡得好好的,却被你们诬陷,总要有个说法。”
胡须男根本不听众人话,急不可耐地进去。
白面书生见温声声有恃无恐,忍不住皱眉。
萧殁把温声声揽入怀中,柔声安抚:“再忍忍,他们人多势众,若再敢欺辱,定要报官。”
没有,怎么会没有。
胡须男疯狂地翻找,床下、屏风后、窗外都没有人,连最初的血渍都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
突然,他脊背发寒,这么快清理干净,只有一种可能,对方身边有人,且武功在他们之上。
胡须男脸色煞白,不情愿地退出屋内。
众人见他空手出来,自然知道没有尸体。
“半夜闹什么?该不会是你看花眼了吧?”有人不高兴,睡得好好的,被吵起来,却是一场乌龙。
“仗着人多,没事找事,无聊。”
温声声躲在萧殁怀疑,避开众人的目光,看向白面书生。
两人视线交汇,她莞尔一笑,只是这个笑落在白面书生眼中,却是三分挑衅七分狠辣。
白面书生恐惧地退后一步,被身后的人扶住:“回屋。”
“等等。”温声声声音温柔,“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胡须男想要反驳,却被白面书生拦住,他长身拱手:“对不起,是我们看错,打扰了。两位住店的钱,我付了。”
萧殁冷笑:“不必。”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
站在走廊上的众人,依稀听到屋内女子的哭声。
“相公,好可怕,他们手里有刀,该不会是贼喊捉贼。”
“即便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他们人多势众。”
屋外的众人齐齐看向白面书生等人。
胡怒男气得跺脚,恶狠狠瞪过去:“看什么看,我们没有杀人。”
众人吓得退后,一副害怕杀人灭口的样子。
“你们……”
“回去。”白面书生怒喝,转身回屋。
走廊安静下来,屋内,寒月跪地:“多谢县主出手相救。”
“都是自己人,快起来。”温声声拿出金疮药,递给他,“这是幽冥谷的金疮药,你们试试。”
接连对付两拨死士,暗卫们怕是受伤了。
寒月感激不尽,双手接过:“多谢县主。”
萧殁笑笑:“现在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吗?”
寒月将刚刚的事情,阐述一遍,目光落在温声声身上:“县主的毒很厉害,杀人于无形,中毒者,几息间消失不见。”
萧殁很是好奇,世间还有这样的毒,比腐蚀散还厉害。
温声声淡然一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声声还有什么宝贝?”萧殁感觉温声声像个宝藏,随时随地都能掏出宝贝来。
温声声眨眨眼睛:“拭目以待吧。”
二人打趣儿完,商量外面的人怎么应付。
“好说,一包真话粉就可以。”温声声诡异地笑笑,“包君满意。”
寒月一愣,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翌日,众人在一楼吃饭。
萧殁和温声声从楼上下来,不少人和他们打招呼。
二人微笑地颔首。
胡须男和白面书生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