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手边的锦盒差点掉落,抬眼就看到有人闯进来,看清来人,不悦道:“阿志,没规矩。”
陈志怒目瞪圆,看到桌上的锦盒,走过去打开。
他冷笑:“姑母,这么多银子,你就不怕烧手。”
白老夫人一愣,夺过锦盒:“说什么胡话,又没银子了?”说着从锦盒中拿出五百两放在桌上,“省得点花,让你爹娘知道,又要念叨我。”
心腹妈妈看陈志不对劲,笑道:“老夫人把陈少爷当自己人,陈家高兴还来不及。”
“我与阿志投缘,给他零花钱,老婆子愿意。”白老夫人见陈志盯着她,没有拿银子,无奈地叹气,又拿出一百两,“不能再多了。”
陈志仰头笑出声,眼里满是讽刺:“六百两买我的命,是不是太便宜了?”
白老夫人不明所以,看向心腹妈妈,见对方摇头:“你又犯什么病,好好地提什么命。”
“是啊陈少爷,老夫人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买你的命,莫不是听外面的人胡说,你可不能误会老夫人对你的心。”
白老夫人听心腹妈妈的话,想到白嫣然在菊园诗会的事情,定是有人胡说八道,让阿志不悦:“谁又乱嚼舌根。”
“还需要别人说?”陈志收起银子,一屁股坐在白老夫人对面,“你暗中让人敛钱,却不想出了岔子,就想让我顶罪,呸,没门。”
躲在暗处的温声声和萧殁对视一眼,二人一直跟着韩清离
,知道陈志来了白家。
温声声本不想跟来,可萧殁想看看白家如何应对,二人便暗中进了白家。
温声声没想到陈志看起来斯斯文文,闹起来,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
白家敛钱的事情,白老夫人自然知道。
她看向心腹妈妈,对方会意,带着人退出去。
“这件事没和你说,是不想让你掺和进去。放心,待事情了了,有你的好处。”
“好处?我怕我有银子没命花。”听到白老夫人亲口承认,陈志恨不得掀桌子,“好处都是白家的,出事让我扛,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处。”
白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
陈志把王峥输钱,二人互殴的事情告诉白老夫人,他隐去卢双双的事情:“王峥受伤,王家肯定找我麻烦。若不是白家坑他的钱,他怎么会找我麻烦,我们也不会打起来,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是白家的错。这件事白家必须摆平。”
白老夫人见陈志语气嚣张,心有不悦。若不是自己拉娘家,陈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平日她待陈志如亲孙子,现在出点事,就闹,着实让她心寒。
“你说王峥伤了子孙根?”受伤好说,王峥输钱迁怒陈志,本就不对,王家闹,他们也有法子搪塞过去。可日后无法有子嗣,事情怕没那么好了。
“王峥从三楼摔下来,正好落在摊位的油锅上,子孙根怕是不保。”
白老夫人眉头皱起:
“事情有些麻烦。”
“自然麻烦,王老夫人最疼王峥,知道孙子无法有子嗣,肯定找麻烦。”陈志看向白老夫人,“这件事因赌坊而起,姑母不能不管。”
白老夫人很快调整心情,人没死就好,至于子嗣,虽麻烦并非没解决的办法:“当时可有人看到?”
“听雨阁很多人都看到,现在怎么办?”
“无妨,王家虽背靠皇后,可她不得皇上宠幸,听雨阁的东家应该不想掺和其中。”
“可王峥身边的那群人怎么办?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对了,我离开的时候,好像看到紫衣侯和安乐县主。”
“紫衣侯和安乐县主?”
“对,应该没错。”
白老夫人思索,那群二世祖还好说,平日里没干什么好事,可紫衣侯不一样,若王家说动紫衣侯作证,皇上定会偏心王家。
“先派人和听雨阁打好招呼,至于紫衣侯那边,我想想办法。”
陈志总算听到有用的话,悬着的心落下。
暗处的温声声对萧殁挑眉,似乎在说,你被人惦记。
萧殁神色不改,口型:“那又如何?”
白家自视甚高,不把王家放在眼里,殊不知,皇上不喜皇后,可她到底是中宫。皇后脸上无光,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声声凑到他耳边:“赵信德怎么还不来?”
萧殁看向暗卫的方向,对方打了个手势:“暗卫说,赵信德在来的路上。”
温声声满意地点头,这次歪打正着,本想将京城
闹乱,掩盖海上的事情,却不想白家自己送上门。
赌坊光明正大敛钱,对方还是几位世家子弟?
白家真以为与江南那边勾结,便能在京城为所欲为呢!
二人而于间白管家急匆匆进来,顾不得行礼:“老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