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国禁止朝臣做生意,宫妃更是不允许。
萧殁知道赵贵妃在正街有铺面,那皇上是不是也知道?
六皇子心里突突跳,这件事信国公府隐藏得很好,萧殁怎么会知道?
“皇叔公,你在说什么?”
“正街有几间铺面无人敢动,六皇子应该清楚是谁的。”萧殁漫不经心地开口,余光黏在对面的墙上,“需要本侯提醒皇上吗?”
“你……”六皇子猛地站起身,没了刚才的沉稳,“皇叔公,何必咄咄逼人,京城世家谁府上没铺子庄子,为什么我母妃不能有……”
“蠢货。”萧殁冷漠地看向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怪不得斗不过。”
“你,你什么意思?”
“你看眼前利益,殊不知绝佳的机会就让你放走了。”
六皇子皱眉,绝佳机会?
韩真真见六皇子一头雾水,笑着打圆场:“萧哥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萧殁:“皇上让王家赔偿正街商铺,你确定他们都赔偿了吗?”
六皇子不解,父皇让王家赔偿,王家敢……
他倏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皇叔公是说,王家筛选商铺的东家,世家勋贵,他们送上赔偿。那些背景薄弱的铺子,王家故意拖着,想不了了之?”
“总算想到点上。”萧殁看了他一眼,“你的宅子本侯看了,确实不错。这件事算是你的补偿,若能让王家受挫,日后便是你母妃掌管后宫。”
六皇子兴奋地走来走去,
突然凑到萧殁面前:“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萧殁冷漠地看着他,片刻,六皇子败下阵来:“我相信皇叔公不会坑我。”
这次王家受挫,父皇重新宠幸母妃,若王家再出错,皇后的处境可想而知。
六皇子迫不及待想看王家栽跟头,没说两句便急匆匆离开。
屋内只剩韩真真和萧殁。
不,还有门口紧张的寒月。
他余光扫向身后的墙,替主子担心。
“听到萧哥哥旧疾复发,我本想立刻过来,碍于身份,怕给你惹麻烦……我在门口徘徊了,幸亏遇到六皇子,我才能进来。”韩真真眼眶泛红,脸上写满了担忧,“好在你没事。”
温声声猛地咬了口蜂蜜梨,眼里的讽刺不言而喻。
什么叫惹麻烦。
是说她吃醋和萧殁闹吗?
就知道此女不简单。
“下次你想来,直接告诉管家就好。”萧殁身上的冷意褪去几分。
他不喜临邑韩家的人,可韩真真与他们不同。
温声声闻言冷哼一声,好一个青梅竹马。
“真的吗?我可以随时过来。”
萧殁点头。
韩真真笑得灿烂:“我还担心安乐县主会不高兴,我听说……算了,定是她们嫉妒县主,胡说八道。京城就我一个人,若没有萧哥哥,我真的害怕。”
一墙之隔的温声声,恨不得提刀。
这欲言又止的小白莲,想给她扣帽子?
“安乐县主很好,你不必理会外面的流言。”萧殁点头赞同她的说法,“勋贵世家瞧
不起安乐县主的身份,又嫉妒温家的财富,各种打压诬陷,日后遇到这种人,直接骂回去。”
温声声闻言,涌上来的火气,消散一半。
寒月也松了口气。
韩真真嘴角露出尴尬的笑,不明白温声声哪里好,出身差,还嫁过人,她给萧殁暖床都不配,为什么会得到他的偏爱。
“萧哥哥很喜欢安乐县主?”
萧殁点头:“她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值得我的偏爱。”
韩真真看到他眼中的柔情,手不自觉地握紧:“可她嫁过人,而且得罪了信国公府,等于得罪皇后,这样的女子她配不上……”
“真真?”萧殁冷声打断她的话,眼里染上怒气,“你刚来京城不了解情况,不怪你,切不可胡说。
信国公府欺辱她,她反击有错吗?
得罪皇后又如何,我萧殁的女人,有对抗全天下的底气。”
韩真真声音染上异样的情绪:“是我不好,那日菊园诗会,听到只言片语,误会安乐县主,萧哥哥你别生气。”
说着递上茶盏,“萧哥哥润润喉。”
萧殁接过茶,抿了口:“你来京城也有几日,住得习惯吗?”
“比在临邑好太多。”韩真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试探地开口,“萧哥哥,你还是不打算和韩家来往吗?这次韩家入京,怕是会高升,你孤身在京城,若能得到韩家的支持,日后出事也有奔走的人。”
萧殁眸光清冷,面无表情:“是韩家让你
来说情?”
“不是,是我心疼萧哥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