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事情与温声声预料的一样,王家的政敌暗中推波助澜。刚开始只是御史台参奏,紧接着便是朝臣,指出王家仗势欺人并非头一次,好几家苦主告上衙门,其中还有两起命案,都因王家施压,不得不撤诉。
更有人猜测,九皇子还小,王家如此明目张胆,定有缘由。大皇子也是皇后的儿子,他既是长又是嫡,王家支持大皇子也是应该的。
这话就差直说,王家替大皇子敛财。
大皇子冤枉,当场跪下,发誓并不知情。
萧殁早些埋下的种子,此时在皇上心里发芽,茶盏飞过去。大皇子不敢躲,结结实实砸在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大理寺查清楚,朕倒要看看,谁在背后阳奉阴违。”龙颜震怒,朝臣齐齐噤声。
大皇子脊背发寒,王家若甩不清,他也别想好过。
不明白自己得罪谁,不过,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必须帮王家摆平此事。
“皇叔公,等等我。”散朝后,大皇子快步追上萧殁。
朝臣们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绕过王大人,快步离开。
萧殁径直往下玉阶,大皇子在后面跟着:“皇叔公,我真的冤枉,您是知道的,王家……”他看向王大人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王家怎么会帮我筹谋,定是其他人诬陷,还请皇叔公救救我。”
他找萧殁不仅仅是他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更是他有类似的经历。
与母族,同样尴尬的关系。
临邑韩家
要入京述职,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场景。
“大理寺卿耿直,不畏惧权贵,若大皇子是清白,他定不会冤枉你。”可笑,皇上猜忌大皇子和王家,是他提醒,又怎么会帮忙。
见大皇子着急,他好心提醒,“大皇子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谁在背后搞你。”
大皇子微愣,难道紫衣侯知道?
“皇叔公……”
“大皇子,我奉劝你,安分守己在府上等着大理寺调查,再闹出事情,谁也救不了你。”皇上心思深沉,防止外戚专权,他们的官职都在三品以下,皇子们除了六皇子,都没有封王。可惜,六皇子犯错,褫夺封号。
这样的皇上,怎么会允许儿子们脱离自己的掌控。
王家握有铁矿,皇上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殁坐上马车离开。
大皇子愤恨地站在原地,若王家真为他筹谋,他认。奈何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他凭什么替王家担着。
“备车。”
贴身侍卫低声提醒:“殿下,您现在……”
“我说备车?”大皇子怒不可遏。
侍卫不敢再多言,转身去备车。
月朗星稀,喧闹的街道安静下来,闷热的空气终于有了施展的空间,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溜达。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后门。
车夫敲门,小厮听到来人的姓名,忙进去禀报。
一盏茶后,大皇子坐在王家的书房。
“王大人,你不与我解释吗?”
王大人虽看不上大皇子,奈何人家
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就是比他高贵:“大皇子,我也奇怪,这件事王家冤枉。”
“王大人,算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外祖父。”大皇子面露微怒,“这些年,我上敬皇后,下护九弟,自认没做过对不起王家的事情,你们这般,是把我当傻子吗?”
王大人心里窝火,正没出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把你当傻子,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渔翁得利。大皇子,你不能中他们的计,疏远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待我如亲子,处处为我筹谋,我怎么会疏远母后。”大皇子看着王大人,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王大人再想想,会是谁?”
只要有皇后在,他便不能与王家撕破脸,否则会被人唾骂忘恩负义。
王大人在屋内踱步,脑子飞快旋转:“这件事看似是由苏家引起,可苏家只是商贾,没那么大本事,想来是有人在背后给苏家出谋划策。”
大皇子冷笑,人家打到门口还不知是谁。
这些年王家仗着皇后的庇护,真是懒得可以。
“苏家和温家是姻亲,不过看紫衣侯的样子,这件事应该与温家无关。”
“不是温家?”王大人有些意外,“温家在正街商铺,因为火灾的事情,不得不卖了。”
温家在正街的铺子是老字号,就这么没了,换做自己,很着急。
恶意报复,在情理之中。
现在松手,反倒有些奇怪。
大皇子看出他的心思,提醒道:“父皇一直把温家当作朝廷的钱袋子,泥人还有三分泥性。温家借这个机会,直接把铺子脱手,很正常。”
温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