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英和段霖蕙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夏雨薇不住在信国公府,那怎么勾引?
二人都是世家大族,后院那些弯弯绕绕一看就明白。
信国公夫人怕二人有染,提前抹黑对方。日后真有什么,入府也好拿捏。
这手段虽不高明,可二人地位悬殊,大家更愿意相信信国公夫人。
可怜夏雨薇父母双亡,现在还要被人诬陷。
“我还奇怪,这种事情应该瞒着,怎么好见人就说。”段霖蕙朝着冯莹莹的方向呸了一声,“不是好东西。”
温声声看着段霖蕙的神色,不似作假。
前世她只听说镇国公府嫡女性格跋扈,一杆银枪,打翻上门闹事的亲戚。故而,年方十七,都没有人敢登门提亲。
知道此事时,眼里只有羡慕。
让她想起没入京前,与师父浪迹天涯的日子,如今却只能困在后院。
“小点声,若你有国公府撑腰,也能嚣张。”韩语英知道好友的脾气,改不了,她只能不断提醒,“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总口无遮拦,就不怕吓跑媒人。”
“我就这脾气,对方无法容忍,我还不嫁了。”段霖蕙满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
韩语英替好友着急,看向温声声:“县主,帮我劝劝她,再这么下去,怕会变成老姑娘。”
祖母在府中总是夸安乐县主,若不是被紫衣侯抢先,怕是要成为韩家的孙媳妇。
温声声浅浅一笑:“镇国公府满门忠烈,一众男儿都在战
场,府中只有段姑娘与幼弟,若不厉害些,如何镇住府中下人。”
段霖蕙握茶的手一顿,就听到对面之人继续道,“换作是我,怕是护不住镇国公府的家业。”
韩语英闻言,替好友欣慰。
安乐县主与段霖蕙第一次见面,便能说出这样的话,各府夫人小姐常年在宴会上走动岂会不知,只不过有利可图,欺负好友姐弟罢了。
“除了语英,你是第一个懂我的人。怪不得紫衣侯喜欢你,连夜入宫请旨赐婚。”段霖蕙越看温声声越喜欢。
萧家虽有错,不管怎样,温声声都是和离妇。若再嫁是商户,哪怕是小官小隶,京城百姓也不会非议,只会说一句,有钱真好,和离还能嫁这么好。
可温声声的未婚夫是紫衣侯,京城多少世家闺秀的如意郎君。
段霖蕙没见到温声声前,却也信了两分流言,现在看来,那两分都是对她的羞辱。
温声声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向韩语英,似乎在问,她一直说话这么直接。
韩语英无语,恨不得堵上好友的嘴:“县主别见怪,她一直仰慕紫衣侯,故而……啊……”
段霖蕙突然捂住好友的嘴,朝温声声尴尬地笑笑:“都是以前的事情,不值一提。”
“什么……呜呜……”韩语英拍打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段霖蕙眼神警告。
夏雨薇看着二人大闹,越发羡慕,她自幼孤苦,后被信国公软禁在府中,别说好友,就是外
面的天,都是刚看到。
“现在知道尴尬?没出息。”韩语英缓过来,抿了口茶,没好气道,“我不说,安乐县主早晚也知道。”
“反正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语英,这位姑娘是谁,怎么没见过。”
韩语英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一身淡粉色绣小花的女子,她身边还有站着几位姑娘。
“莹莹。”韩语英见她的目光落在夏雨薇身上,微微蹙眉。
温声声勾唇,有意思,不认识?刚刚她还说人家坏话。
段霖蕙闻言,嗤笑出声:“真是可笑,你刚刚骂了人家半天,居然不认识,说出去谁信。”
冯莹莹一双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雨薇:“原来你就是姑父的义妹,真是久仰大名。”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夸赞,反倒有种夹枪带棒的感觉。
夏雨薇只是笑笑,看着她道:“多谢冯姑娘夸奖。”
温声声兀自喝茶,她替信国公捏把汗,他想借夏雨薇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可府里的人似乎并不愿意。
这种情形,十头牛也拉不动信国公府。
冯莹莹仔细打量姑母口中的狐狸精,怎么看都觉得过于夸张。
长相中等,气质嘛,也就那样,京城闺秀比她好得太多,真不懂姑父搞什么义兄义妹。
“冯姑娘见到长辈,都不行礼的吗?”温声声看到她眼中的鄙夷,换作前世,她会顾念婆家或是娘家的名声,与人为善,可现在,她只想护住自己想护的人。
冯莹莹没明白安乐县主的意思,转念看向夏雨薇。
她是姑父的义妹,按照辈分,应该叫姑姑。
“她算什么长辈,不过是仗着恩情,上门纠缠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