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镜,头发后梳,皮肤晒的发红,怀里各自抱着一块浆板,对着镜头竖大拇指,扬唇笑得很开心。
陈鸣昇正值意气风发当打之年,喜欢这样的冒险有挑战性的运动,的确是再正常不过。很自由的一个人。
他倒不像是天蝎座,像个爱自由的射手男。
江乌月想到楼下盒子里的礼物,她不懂古玩瓷器,但也猜得出它价值不菲。
尽管晨升到处找金融机构来作信用担保来融资套现,但他几千万的房子依旧说买就买,钱对他来说,跟一沓纸没什么区别,只是几笔划过后一个结果。
正想着,这人来了电话。
江乌月躺在许韬戈家里的沙发上,声调轻软地开口:“喂。”
北城的初冬,对应着此刻新西兰的初夏,他的声音带着南半球明媚温凉的的气息:“在做什么?”
“家里阳台上的晾衣杆太高了,以前是就着我哥的身高,刚刚找人把它调低了一些,收拾完才躺下。”
她闭上眼,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抓了抓头发:“很累。”
意识到她这几天一直没有回他的家里住,陈鸣昇的声音沉下来:“北城最近连续降温,你那破小区是二十多年的暖气系统,连冬天都熬不过,万一生病了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江乌月,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让你去我家住,就这么难?”
“我要在这里等我哥回来。”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你疯了,他已经死了!”
江乌月却不想再谈下去:“我不去你家,是因为你不在。”
陈鸣昇说:“我明天回北城。”
江乌月没话说了:“嗯。”
“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去你单位接你。”
“可以。”
“你晚上睡觉被子盖好,不要着凉。”
“我到机场了,一会还要给梁肆挑礼物。”
“你跟周驰在一起?”她问。
“你怎么知道?”陈鸣昇愣了一瞬,意识到她能看到周驰的朋友圈。
“哦,他飞过来帮我找一个勘探团队。”
“找到了吗?”
“找到了,回国跟他们详谈。”
“恭喜。”
“同喜。”陈鸣昇笑。
“对了,后天是梁肆婚礼,你是以媒体身份入场,还是做我女伴?”
“媒体,胡潇潇如果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会掐死我的。”
“放心,要掐也是先掐我。”
江乌月看了眼时间,那边比北城早五个小时:“你挑礼物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了电话,江乌月翻了个身,她缩在被子里,对着手指哈了口气。
冬天真的来了。
第二天,江乌月去找方主编,申请这期的财经板块由她负责。
看到她手里梁肆婚礼的邀请函,方主编眼里闪过一抹羡慕:“是陈家那个小的帮你的吧?”
江乌月微微蹙眉,她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被方主编抬手打断:“就交给你了,趁着年轻,好好干,别最后落的青春青春被玩了,钱钱没捞着。别信男人把你养在家里那种鬼话,女人努力搞事业才是第一位。”
见江乌月沉默,方主编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这位爷来单位赞助投广告的数目不小,领导正愁没机会巴结你,放心,以后暗访不会让你去了,你就专心做都市板块,想去财经去财经,想去时政去时政,随你挑。”
江乌月扯了扯唇,心里不是滋味。
在暗访前,她还只是个跑外勤给孟茜举话筒的小记者,经历了那件事,方主编几句话,仿佛身份对调,她倒成关系户。
真是讽刺。
等到开例会方主编宣布了这件事,就连平时会跟她搭伙去公司食堂用餐的孟茜,
看她的眼神都明显不同了,她的目光藏着愤懑和阴霾,不爽写在脸上。
江乌月没去食堂,给陈鸣昇打电话,他们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电话里竟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她在公司楼下等了会儿,天气又干又冷,她又穿的单薄,没站多久就上楼了。直到上班前,都没见到陈鸣昇的影子。
失联,联系不上。
她倒不担心他人会找不到,反而不喜欢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很不安,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