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半边明月。
牌坊前立着一块好大好大的石碑,在月光下也是格外的显眼,上面刻着:
“浩浩怨,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竭,一缕香魂无断绝。”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血?血?我这才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啊,是小黑猫咪,它受伤了,毛上沾满了血迹。
不行,先得给小猫咪止血,我非奔着跑进了月光城内,才发现这儿真的似一座空城,月冷珠帘挂玉勾,空无一人,这才有了最开始踏进城里的那一幕。
转而,我才转向月光城外。
这里,又要说到租房子事上来了。
又回到那句“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了。从月光城外所遇到房主对我的解读中,这句话又有点道理了,不过,得表明,我遇到的这些房主都是女人,是的,都是女人,一直以来,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根弦出错了,她们为何总是成为我前行路上拦路石。
我从她们的表情和语言里读到了无限的强硬,强势,这强硬后面到底装着什么?我不知道,总之,她们面对我时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能激起我很多的负性情绪,它包括恐惧,羞愧,自责,愤怒等等。
也许,正是这些负性情绪消减掉了我的内在力量,于是,我不断的将自己缩小,缩得如一粒尘埃那么小,然后用这个缩小版的自己与她们对话:“请问,你们这儿还有房子租吗?”
可能是因为她们见我那低低的姿态,怯生生的犯儿,如小矮人仰视高山般,便会不自觉的趾高气昂起来了吗?
“你租房用来做什么?你不是本地的吧?”总之,又是咄咄逼人的阵势。
我这是中邪了吗?同为女人,我们也曾素未谋面,不管用放大版的自己,缩小版的自己,还是原型,都不中。她们为何一见着我都恨不能把我吞下去的架式。
我只知道这都是一群守着自己内心秩序而活着的人们,他们当然不是坏人,是好人中的好人,那为何要给我设障?这?也许,中间还有其它的原因,只是,此时,还来不及去思索那么多了。
“用来住的。”
“没有,没有房间了。”
“你们这明明贴有租房广告的呀。”
“我说没有就没有了。”
“走吧,走吧,去别家问问。”他们一边低头干活,一边摇摆着手,示意我快走开,别打扰他们干活了。
还真是,这儿方圆十里的人们用自己兢兢业业,没日没夜的劳作着,让家人们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也许,这正是他们骄傲之处,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的自己的踏实,稳定,朴素,勤劳,低调,良善等等诸多优良的品质,虽表面看起来是劳民,实则啥都不差,啥都不缺,更不差房租这二两银。
而我的内心深处又是怎么议论他们来的:“劳民国的人,几个动作重复一百年,一辈子像是守着一个墓穴一样的过一生,这种活法,就算那金银财宝堆到天上去了,就算活了一千年,活着跟死去又有什么区别?我才不要像他们这样子去过一辈子呢。”
这不?也许他们感应到了我的内心面那喋喋不休的恶毒的语言了,于是,不由分说,直接将我排除在外了。
我这才明白,一颗分裂的心,闯不了江湖,不然,江湖里的石头,会把我碰得头破血流,同样,寸步难行了。
我可以不成为劳民国的人,但我不能在心里辱骂他们呀,千错万错,是我错在先呀。
这不是要来这儿探索波罗波罗密芳香疗法的吗?劳民国的状态与我又有什么有关系呢?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呀,我这真是的,这刚踏进这片土地,就自己就给自己设下了这么多的障碍,接下来如何前行?四面八方全是石头挡住了我的前行的大道,要在这儿立足,也许比登天还难?难道我只能败阵而归吗?不是说好了要在红尘间玩转有无吗?
因果之风,将我吹到这儿了,都怪我曾经一不小心就向老天爷爷发了一个愿,说什么要来白梅镇探索波罗波罗密芳香疗法,这愿发出去了就发出了了,是不能反悔的,它就像诅咒般天天在我脑海里盘旋着,若不去实现它,往后的日子,无论呆在那儿,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心灵是分离的,魂不守舍的,时时会想到它。
哦,对了,物质世界?人格面具?
我瞬间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物质世界是如何玩的?不都是要戴上人格面具的吗?
在这儿 ,你要么是一片海,是一湾湖,是一条河,是一个池塘,或者是一颗井也行,那么你可以自己打造框架,自己制定规则,然后能让小鱼虾米泥鳅乌龟们等等来投奔你,你得拥有容纳承载控制小鱼小虾泥鳅黄鳝等等万物生的本事;这会儿,我是什么?哦,我是一个如云一般的女子,只是这下子云又化成水了,此时,流到河里来了,这河里的水已经满了,不需要水了,那我是否要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