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疼我了!”
臻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也知此人可疑,我不过是试探他罢了!”
“哼!最好是这样!”
男子松开手,去看她的手腕,她皮肤细腻,稍稍用力就能留下一片红痕。
他皱眉,硬生生别开视线,道:“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冷声,拂袖而去。
宋连荷喝了有半壶酒,身子越喝越热,眼前的人变成了重影。
她甩甩头,“魅姐,这酒不对……里面掺了东西……”
玄魅面色一变,立即扶起她:“我带你离开。”
“好……”
宋连荷精通药理,大抵能分析出,酒里有助人兴致的药。
对面,周沧晏隔着一面薄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就在他起身走出时,立即有人上前,“公子,这儿太吵了,臻老板请您楼上雅间一叙。”
周沧晏抬起沉敛的眸打量对方,男侍涂着脂粉,整张脸白得像戴了副面具,尽管恭敬,一双眼睛却阴邪无比。
他收回视线,“……前面带路。”
“您请~”
待周沧晏再抬眸去看时,宋连荷和玄魅的身影早已消失。
男侍将人带到四层,与楼下三层的热闹不同,顶楼则是优雅清静,走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笼,两侧房门紧闭,一眼望去昏暗幽邃。
“公子请。”
男侍推开其中一扇房门,抬眼看向周沧晏的间隙,唇边一抹古怪的笑一闪而逝。
周沧晏目色冷晦,不过斜斜投来一瞥,轻笑一声:“臻老板呢?”
“臻老板即刻便到,请公子稍候。”
周沧晏敛着手,缓缓步入房间。
房门砰地关上。
他侧过头看了看,冷笑了声,朝房中走去。
看到挂在房中的书画时,他停下来,倒是没想到这里竟有前朝书画大家真迹……
“水……”
听到这个声音,周沧晏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内室。
直到看见躺在榻上的少女,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少女头发凌乱,胸口衣襟被扯得松散,无奈腰带扣紧,没办法脱落,她便拼命地扯着胸口和裙摆,露出大片雪腻之色。
原本为了贴合自身饰演的有钱寡妇形象,宋连荷是要求在穿着上更暴露张扬些,结果被周沧晏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否了。
可如今这一身规矩繁琐的衣饰,却更让人有了充满禁忌的破坏欲。
周沧晏站在榻边看着,埋在眸底的**,渐渐变得受控,像是急于挣脱囚笼的野兽!
衣摆下的变化,也逐渐清晰起来。
四周景物置换,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处破庙,少女从天而降,像扰了清修的妖精,抛却矜持,笨拙而又渴望。
亵渎了神明,亵渎了他。
明明是她将他拽入深潭渊海之中,成了他的日思夜想,她则像条滑不溜丢的鱼,根本抓不住。
宋连荷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她知道那酒有问题,起初也只当是普通的助兴药酒。
谁承想,这东西后劲这么足!
她现在……现在空虚得令她抓狂!
而且,一旦冒出这个念头后,就像扎根在她心里的火苗,不停翻滚,纠缠,折磨着她的身和心。
虽说她现在被折磨得不轻,可尚有一丝理智在,早在周沧晏靠近时,她就感觉到了。
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入眼即是男子清冷漠然的脸。
宋连荷一愣,接着便要喜极而泣。
还好,是他。
可与她被体内药毒折磨得支离破碎不同,面前俊美的男子,就像入了定的僧侣,面对如此活色生香,不为所动。
他真的藏得太好。
要不是他衣摆内的难以遮掩,恐怕她真就信了他的邪。
她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体内就像关了头野兽,再不进去制止它,她就要被撕碎了!
身为医者,宋连荷却解不了体内的药,这令她十分挫败。
这是她第二次中招。
比起宋郗兰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那次,这次的药来得更诡异更凶猛!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可只有当事人知道,如今的她,就似躺在干涸河道的鱼,头顶是烈日暴晒,已是濒死!
她此刻,只想要……
看向周沧晏的美眸,已是蓄满泪水。
周沧晏目光一紧。
她哽咽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王……”
男子倏尔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同时身子压低,贴上她滚烫的身躯……
“屋外有人。”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