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猜测钱家不可能就这么忍下来，因为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后来这事也没什么风声传出，也就过去了。
从那以后，钱多倒是真的不赌了，估计也是害怕了。
毕竟少了半截手指。
而钱家自那以后，好像一直都没有缓过来。
不过，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何况钱家也没有破产。
现在也可以说是开封最富有的人家。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怎么没听说过？”展昭觉得自己来开封也够久了。
“钱多今年二十九，十多年的事了。”顾右道，“现在很少有人提了，不过你要特意去问的话，开封应该不少人都知道这事。”
“钱多这也是算是浪子回头了。”白玉堂觉得那些铺子也算没有浪费。
“就是代价有些大，普通人几辈子都难挣到那些家业。”陈博远道。
“普通人也不会有人跟他赌那么大。”展昭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主要还是因为钱多是钱员外的儿子。
“我对钱多这事都有点印象，那时候我才刚启蒙，听夫子讲的。”杨文广道。
当年钱家二儿子的事情，在开封闹得还挺大的。
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钱家当时也被开封百姓议论了很久。
那么大一笔债，有人还觉得钱家可能会舍弃这个儿子。
“那段时间，开封很多家长都拿这事教育自己孩子，我和我哥也深受其害。”顾右道。
那个时候他也就十来岁，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因为不仅爹娘会说，夫子上课时也会说。
还时不时能听到别家家长教训孩子时会说。
那段时间，钱多就是开封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活教材。
从三岁娃娃到成年人，只要是有家长的，就没有能‘幸免于难’的。
“他这样的称得上是败家子吧？”沉香问自家舅舅。
“是败家子中的败家子，你可不能学。”杨戬笑着道。
“我知道。”沉香应了一声，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咱家也没有那么多钱给我败。”
他刚跟舅舅出来游历时，什么都不懂欠下的那笔外债，还得自己攒钱来还。
三年多过去了，他还没攒够呢。
这话逗笑了一桌子人。
杨戬也笑了起来，“幸亏没有，不然你估计也要挨顿揍。”
杨文广听了这话好奇道：“舅舅，你揍过小沉香吗？”
他这话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杨戬身上，他们突然也有些好奇。
“你应该没有偷偷揍过沉香吧？”展昭开口问道。
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见过。
甚至都没听到过杨戬对沉香说一句重话。
“你们过分了啊，我家外甥乖得没边，我怎么可能会揍他。”
杨戬看着众人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故意道。
沉香在家的时候，差点把屋顶给掀了，他都没舍得揍过。
众人都在心里‘切’了一声。
不是他们不喜欢沉香，而是杨戬这话也有些夸张过头了。
他家外甥是很聪明可爱，但‘乖得没边’这话，也就是亲舅眼才能看出来。
沉香到了皇宫那种地方，都没有变乖。
御花园里的皇上养的动物，有时候都被他撵的‘鸡飞狗跳’。
不过皇上很喜欢沉香，偶尔还会让人把沉香接到宫里去玩。
皇上对此不说什么，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我也觉得我乖得没边。”沉香啃着一个鸭爪笑着道。
他知道自家舅舅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看大家的表情有些好玩，也故意顺着舅舅的话说。
“你含蓄一点。”杨戬拿帕子帮他擦了一下嘴。
“是你不含蓄，我跟你学的。”沉香已经没有以前好哄了。
几人又逗了沉香几句后，顾右突然提到了开封了两个大闲人。
张观和李带。
“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俩了。”
展昭刚才在来六合居的路上还在想，会不会碰见这两人呢。
毕竟钱员外的小儿子被杀这事，已经传开了。
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且根据这两人的一贯的德行，就算他们俩不认识钱来，也会东拉西扯出一套说辞。
可能连钱来怎么死的，都能讲的绘声绘色，跟亲眼看到似的。
但事后要是真追究起来，他们也不会为自己的话负责。
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才是他们的目的。
他们好像能从这上面获得满足感。
估计就和钱来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