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羡慕其实没有那么显眼。
但熊还是侧头瞥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弯腰从卷帘门下进了一片漆黑的仓库。我为我从扶手箱里选了有色隐形眼镜而不是墨镜感到庆幸——这么黑的环境,再戴黑色墨镜,我可能更适合拿把二胡在海边拉江河云梦吧。
据说是我的东西里,这副水绿颜色的有色隐形眼镜佩戴起来格外舒适、恍若无物。再次为我自己的品味赞叹。
我跟在黑泽身后,也叮叮当当地进了仓库。欸?为什么是叮叮当当?可能是我还从扶手箱拿了件摇滚乐队主唱最爱穿、外别数个挂满金属挂饰别针的黑色皮夹克吧。
这样的皮夹克,替换掉我因为替摩天公寓管理方用衣服清理外墙而产生的全新三花猫配色衬衫,搭配原先的半透黑色高领内搭,烧烧的感觉立马有了呢!
迟早得骗黑泽穿这一身。我感觉我的穿衣风格不能是这个品味。(沉思)
……
黑暗的仓库散发着一股熏蒸处理后的木板才有的味道,对嗅闻漂白清洁剂上瘾的人在这里可能会想做深呼吸,而我差点原路返回。
那是煤油灯吗?一盏铁艺的灯正挂在前方的梁上,微弱的暖光照亮前方的空间。
杂乱的木箱托盘间,一双黑色的尖头麂皮高跟鞋,纤细的脚踝,劲瘦的小腿,比例优越——我移开视线,尽管这样的打量十分失礼,我原本并不打算放弃能直接收集情报的机会——这位女士头顶的名字比那煤油灯还要亮,写着‘莎朗·温亚德/克莉丝·温亚德’,还是个黄名。她也会拿□□吗?
【她的名字为什么会有两个?
你对此感到兴趣,并打算探究下去……】
我:啊?我没有,我不是。
没有武器和格斗技的我,只凭着刚刚扫过的那眼,也能切实感觉这人一脚可以给我踹骨折。
隐没在她身后的黑暗里的人看见我和黑泽出现,他从垒起的木箱后站起身,这两个人相互映衬,好像将仓库变成了秀场或是慈善晚会,各个都是礼服珠宝、盛装出席:
前方的温亚德是all black的一片式连衣裙配尖头红底黑色漆皮细高跟鞋,胸前珠宝闪烁的光芒远不及她披在肩上精细打理过的浅金色长卷发;
后方的金发男子则是西装三件套,白衬衣、黑领带、黑色马甲,等他走近,只见领口还别着硕大一颗宝石领带针,昏暗的光线里,他白色的手套与衬衣袖口间露出的一小截小麦色皮肤意外的惹眼。
黑泽:“Vermouth。”他看向温亚德。
这人也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吗?他居然主动跟人打招呼!
“Gin,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女人的语调慵懒,听他们对话就如金色大厅里演奏的古典乐一样动人。
随即贝尔摩德看向我:“是阿碧辛斯啊。”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是水绿色的。
是认识‘我’的人啊。“好久不见,贝尔摩德。”我对她微笑。
震惊!黑泽刚刚不会是为了给我递答案才打招呼的吧。
“这次任务的情报由波本负责。”黑泽迅速打断,以免接下来可能发生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他看向金发男子。
金发男子上前,站在贝尔摩德身侧,他的面容终于清晰起来,我不由得猜测起这个代号为烈酒‘波本’的男人——不,也许叫男孩更合适——他是不是进酒吧查验证件后会被酒保婉拒并只给点苏打水的未成年啊!
我被我自己的猜测逗笑。
这让他头顶的红名都显得没那么怖人了。这位过分俊秀的‘未成年’也头顶两个名字:降谷零/安室透。
【你对此感到……】
我:好了,打住!我打算探究下去,行了吧。
【………并打算探究下去……】
统宝,你好倔强。
显然地,这里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不清楚具体情况。因为波本此时右手心覆于胸前,边对我说道:“初次见面,我是安室透,代号——‘波本’。”他的声音像是用蜂蜜和焦糖腌渍过的糕点,笑容更是像他的代号一样,若有若无散发着经典款甜品的香草香气。
他上前一步,皮鞋敲击地面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爆裂。我恍然大悟,是可露丽!
我感觉自己即将在他过分的酒精度数中晕头转向,刷爆银行卡只为开香槟塔给他刷业绩。
可我的代号可是Absinthe欸!我惊觉。
有时会因为美丽的绿色调被人误认为是利口酒,实际却是有着浓郁香料气味、能给你带去席卷一切热浪的残酷又或是美好幻觉的高度数烈酒——
我悟了。我得比他的酒精度数高!
“你好,安室酱,很——高兴认识你。名字不重要,我的代号你知道的,是阿碧辛斯。”我故意咬字模糊,眼睛微微圆睁,笑着凝视波本。我发现纯真的表情不知为何对这些有着酒名代号的人极具杀伤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