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渺茫。以这个实验流程来看,里面用到的材料实在很难在断电的情况下存活下来。
我对应着在应急通道口看到的楼层布局图,找到了记录中写的地方——实验室B,站在亮着红灯的、紧闭的玻璃自动门前,我略作思索,还是用撬棍直接敲碎了它们。
一时间警铃大作,安室和宾加向我投来目光。
我也没想到警报声这么大。
我随意地将地上的碎玻璃用鞋轻扫到角落,踏入了实验室B。
面前又是一扇紧闭的玻璃自动门,我正准备接着物理解决它,安室从我身后拦住了我正准备挥动的手。
安室:“刚刚地上那几个人受伤的原因还没有确定,你该小心这里是否有应对非法闯入的防御措施的。我们可是打开了电源。”
我耸了耸肩,无畏道:“是对面的实验室A,实验日志翻页的时候我在里面看到了,他们第一道门左侧那批储罐里有两个储存的是浓酸。”
安室顿了下,脸上还是略带不赞同,他从我身后伸手用他手中的一张工卡刷开了第二扇门。
我余光还瞥见工卡的塑料保护袋上还沾着一点黑褐的血渍。我怀疑是地上那群人找到的,被安室检查完尸体后‘顺手牵羊’了。
我环视一圈,径直走向液氮柜和冷冻库。解压拉开阀门后,我非常意外地看到一丝丝白色的冷气从里面溢出又融化开来。
“储存库用的是另外的电源?”我问安室。
安室眉头微蹙:“不……我们在地下室没看到另外打开的电闸。”
“那就是直接接入了其他家的电线线路……”我紧了紧我的领口,“那电费账单得莫名其妙多了多少钱啊?”
安室幽幽地说:“可能以为迪士尼建家里了吧……”
“带动加州旅游业,功德无量。”我随口道。
我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橡胶手套——很意外,它还没有老化破碎——我戴上手套,将里面存储的样本随意的塞进旁边的保温袋里。
安室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接着去搜查其他房间了。意味不明。
我发短讯给黑泽:
【这里监控还有用吗?】
黑泽回复得很快:
【我把机子里磁片也取走了,理论上不会留下之后的监控录像。】
我合上手机,拖行着这一袋样品掠过凌乱的椅子、桌脚、破碎的玻璃,最后停在宾加面前。
“样品们。任务完成,我下班了。”我对他说道。
宾加拉开拉链看了一眼,看他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满意:“O·K。我们走吧。”
……
凌晨两点。
市区仍旧华灯璀璨。
我的眼神倒是璀璨不起来了。
我和黑泽坐在放映机前,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黑泽调整好机器点了播放。
他刚刚非常精准地挑出那张准备播放的磁片,我远远地看了眼磁片外壳标签写着的日期:1991.2.12-22。
这是上一任朗姆被宰了的日期吗?
不知道是设备有问题,还是磁盘刻录时出了问题,视频声音的噪音很大。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坐下看了一阵后发现这恐怕是关红英下定决心和开始策划杀死朗姆的那天。
……
关红英站在实验室B里,她还是那身白大褂,里面的内搭换成了一件高领墨绿色打底衫,脚踩黑色酒瓶跟单鞋。
关红英正和一个半秃顶的中年男人争论着什么,他们说着英语夹着一点法语,我听得很吃力。
那秃顶的中年男人体型略胖。长相在我最近见过的男男女女对比下略显猥琐,特别是配合上他那颐指气使的表情动作,更是让人生厌。
关红英的嘴抿紧,下颌微微内收,但眼睛斜着向上看着秃顶男人上眼皮。
……
黑泽:“这就是上一任朗姆。”
我喝了一口冰美式:“看着他这张脸,真是能让我胃口全无;如果让我一直看着他这张脸,世界上所有的美食都可以消失,因为他们已然没有存在的意义。”
“你有的时候会说出一些,听起来关红英会说的话。”他喝的是酒,我刚刚问,他说是莱伊威士忌。
“听起来你不太赞同。”
“这让我总有一种……要注视着你重蹈覆辙的预感。”
……
秃顶男人与关红英在这场争执后不欢而散,秃顶男人转身离开实验室B,而关红英在自己站了一会儿后也离开了实验室B。
……
摄像头的位置能看到一部分外面走廊的部分,我看着关红英离开的方向,一直到她是往实验室A存放化学试剂的角落走去。
我问黑泽:“上任朗姆是怎么死的?”
“爆炸。实验室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