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我又换成拎它的脖子,这个角度看它尤为生动可人。
“咔咔——”因为离得近了,我听到它体内似乎像是有种磁带倒带的声音在响,随即两个小女孩清脆的对话声突然在小狗玩偶的口中流出:
‘现在已经在录了吗?’
‘没错!红,你以后就像这样,只要与它接触的部分有念,无论你是特地给它输入,还是保持缠的时候抱着它,它就能把所有的声音记录下来噢。’
……
我端着这个小狗玩偶,与它用纽扣粘出的眼睛对望着,两厢沉默。
“这不科学……”我喃喃道,“统宝,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不然玩家问问神奇海螺吧。】
我灵光一闪:“等等,系统——“我阴狠地说道,“既然你的视野才能看到这些、呃、生物?说明你和他们是同源的啊!你就说,你说的神奇海螺,是不是你自己?”
【……玩家和红名们还都是人类呢,不是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吗……】
“?”我恶声恶气:“你你你……你强词夺理!你胡搅蛮缠!”
说是这么说,但系统讲的有点歪打正着的感觉。
我虽然被它说服了,但还是倒打一耙、一锤定音:“你进病毒了。”
【……系统没有……没有!】
我无视被我说得逐渐抓狂的系统,将小狗玩偶放回地上拍了拍它的头,转身走向主人房。
走到半路,我决定扯一朵花当替身,就你了,长得像大蓝闪蝶的花。
我拖着这个比我还高的花,走到主人房虚掩的房门口。花朵们簌簌地摇动声里,我左手掏出□□,揭开保险,举起瞄准;右手一把薅起大蓝闪蝶花挡在身前。
我稍作回忆,学着松田的动作,猛然向前方的大蓝闪蝶花作了前刺踢。
在一瞬类似杏鲍菇的脚感后,大蓝闪蝶花弹射起步,在撞开房门的瞬间,一只闪着寒毛的鳌首先垂落,再然后是披着紫黑色绒毛的躯干——
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能感受到自己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我三点连一线,瞄准了那巨大的蜘蛛的躯干——这么大的面积,完全无需挑战自己的射击技术——时间似乎没有流动,我在震声的、连续的枪响后清空了自己的弹夹。
“不客气。”我挥散面前的硝烟味。
一切恐惧只来自火力不足。我稍作打量面前这举流出荧光粉液体的蜘蛛尸体,便跨过它走入主人房。
我知道佐藤他们快到了,我得抓紧剩余不多的时间。
时间仓促,我恐怕只能检查常规的适合藏东西的地方。我戴上油蜡皮手套,在床头柜一阵翻找,不做挑选,全部打包带走。
黑泽,向你学习。(敬礼)
扫荡完床头柜,我顺手拍了下床头的枕头,没想到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我掀开枕头,一把银色的左轮放在底下。打包带走。
我正把它揣在背后呢,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交谈声,一男一女,哈哈,我赌五毛宫本在看小孩,佐藤和萩原准备来查看。
我反锁上房门,万幸这个门锁还很顺滑,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随即我以最快速度扫荡了洗手台镜面收纳柜里的药物;衣帽间贵重饰品下,掩藏在饰品海绵托下的几套证件;以及沿着摄像头线路,十分顺利的找到的那台常亮着的便携电脑。
感谢上天的恩赐。我抄上他们,全数塞进衣帽间的黑色无标手提包里。
然后带着全新的战利品们从主人房的阳台准备翻下一楼,我站在阳台上,发现这里视野格外地好,银杏叶纷纷扬扬落满后山山头。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角度没人看得见?
我将战利品包甩出栅栏,三两下后,我也翻到栅栏外,草草用银杏叶掩埋了背包。
我转身跑向上一次风见逃跑的方向,然后装作体力不支正往回走的样子,正正撞上分头寻找我的——萩原。
这回怎么是萩原啊!
我顺着被撞飞的力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比泄气。
公安,你们欠我的用什么换。呜呜,不让你们作死,就换我来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