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眼神彻底阴翳下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刚吞了一头火龙,毁灭的欲望正在心底不停地肆虐、嘶吼着,最终演变成一场可怕的灾难——他几乎想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刚才那几个人彻底撕碎。
凭什么,把邓布利多推到风口浪尖上挡刀子的是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第一个置疑他的也是你们?
等我长大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无聊的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盖勒特偷偷地在教室门外听了听了半节魔咒课,天哪,不就是漂浮咒吗,你们怎么搞得和人类驯服舌头早期记录一样?这个咒语有这么难念出来吗,我会说话的时候就会漂浮咒了啊!(指把锅碗瓢盆漂浮起来然后全砸碎了让巴西达赶过来骂他,甚至想给他一个禁言咒)。
无聊的金发小天才欺负够了田里的地精后,终于发现自己错过了饭点,现在已经是下午。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盖勒特混混沌沌地走到了霍格莫德的一个饼干铺子前,想着买几块糖心饼干充饥,结果一摸兜里手伸出来一看,只有五个铜纳特,这就是他的全部资产了吗?
盖尔直接垮起个小批脸,真是失策,自己的圣徒都是些有钱的混蛋,谁能想到他们的主人正在连一小袋饼干都买不起吗,早知道逃出来前先问那个叫文达的女圣徒要点盘缠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圣诞节,他还想给那个红发教授物色一个像样的礼物呢。
他怀疑自己是个假的魔王,否则,怎么会可怜到给心上人买礼物还得当成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去完成?
金发小崽子只得把钱放回去,继续饿着肚子朝霍格沃兹走,邓布利多办公室应该也有东西给他吃。
自尊心让他准备先敲敲门,毕竟这样显得优雅一点。
走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外的一瞬间,盖尔手停滞在半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只一秒,就让他内心阴云密布。
居然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小雀斑?!他屡次来找邓布利多,到底是要干嘛?
“教授,我要去禁林那里找点草药,但是一个人去我没把握……”纽特很委婉地说,如果不是有小动物生病了,他也不会来这里叨扰对方。
呵,盖勒特在内心冷笑一声,还真是糟糕的借口,这种和邓布利多教授套近乎的方式也亏他想得出来,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
不等红发教授开口答应,他就突然拍开门,闯了进去。
“盖尔,我昨天还和你强调的巫师的礼貌呢?”邓布利多眉微微蹙起,大概是没想到这个金发小崽子居然会偷听。
“不就是找草药吗,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盖勒特说话语气特别冲,特别大声,好像故意讲给旁边那个小雀斑男人听一样。
“你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能确保自己的安全?”红发教授努力地想先和对方讲道理,“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平时给我闯下多少祸了,现在我也不求你有多懂事了,能不能消停点,你又没什么理由,非得跟着去干嘛。”
“我不行,那他凭什么就可以和你一起去?”奶盖用幽怨的眼神恶狠狠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让纽特心里一阵发怵。
“因为他是我过去的学生,纽特·斯卡曼德。”红发教授的声音一直保持着长者特有的温润。
“那我还是你未来的老公呢!”奶盖感到怒不可遏,他以惊人的气势冲到对方面前,声音里却充斥着撒娇和不满。
这下给纽特看呆了,他的眼神在邓布利多教授和金发小男孩之间来回徘徊,最后默默退到角落,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的恩怨,他真的不想掺和了,水太深,看不透,也坚决不要再蹚一次浑水。
办公室里沉寂了半晌。
“盖尔,这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会做的事,”邓布利多教授叹了口气,似乎对容忍盖勒特的任性已经到了某一个境界,“你要学会管理、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谁也不会想和一个坏脾气的孩子一直待在一起的。”
闹到这个程度,盖勒特才察觉到,自己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好像某种情感一下被点燃了,理智久久无法从那种蔓延满内心的怒意和醋意中抽出空间来。
“呼…………”
金发小崽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遇到和邓布利多稍微熟一点的人,都有种莫名的敌意。他也明白自己做错了,只能强行镇定着转移话题。
“嗯……你说得对……那我和你们两个一起去吧,就在旁边看看,这总行了吧。”
下午,天空中的阴云稍微多了一些。
几圈淡淡的荧光魔法在禁林的外围亮起,从这里开始气温已经骤降了,不时有动物爪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在他们周围的树丛间响起,不知道是猫狸子还是其他什么魔法生物。
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到纽特口中说的那种草药,三个人决定先原地休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