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就像牢不可破咒语一样,您只要抽一点儿自己的魔力给我,我就可以用它去号令圣徒了。”
“文达你真是个天才!”临别的时候,金发小崽子突然得寸进尺,他眨巴眨巴眼睛说:“对啦,还有个绝对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把这摞羊皮纸上的魔药公式帮我抄一下叭!”
文达:???
“那就拜托你啦!”
其实盖勒特就是懒,他不愿写那些异常繁复枯燥但是早就会了的魔法公式,就索性都交给手下去帮自己处理了,嘛,毕竟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黑巫师,这些事情不在伟大利益的计划之中,他美滋滋地想。
殊不知他这是挖了个坑,甚至还跳进去给自己埋了点土。
日子过得很快,冬至的第一场雪就降临在了霍格沃兹城堡,素白的世界里到处都是小巫师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邓布利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去关注厄里斯魔镜了,他觉得格林德沃一定也不想见到自己,毕竟谁会没事一直等在一面镜子前面给自己添堵呢。
说来也怪,偏偏就在圣诞节前几天,巫粹党们连夜撤离了纽蒙迦德,那些赃款也回到了政府的账目之中,而圣徒和人质却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这样封锁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预言家日报给截取到了,立刻登上了报纸头条,在英国魔法政界掀起了轩然大波,没办法,魔法部最后只能派了猫头鹰飞到霍格沃兹,还带着邓布利多教授职位恢复的通知信。
信件在圣诞节那天才到,猫头鹰冷得都不想从阿芒多校长暖烘烘的壁炉前离开了,被喂了几只大肥鼠才意犹未尽地飞走。学生们事先挂在走廊和桥廊上的槲寄生这些天都有点发蔫了,让人担心被霜雪冻过之后,情侣们站在那下面它们还能不能正常地开出繁星一样的小白花儿。
圣诞树下,堆着很多礼品盒子,松露,蛋糕,姜味饼干,树莓果派,巧克力熔岩,都是平日里关系要好的学生送来的。
“他已经睡着了!”红发教授声音压低,“千万别再把这个小祖宗弄醒了,我快崩溃了。”
“…………”麦格教授学着自己好友的音调说道,“好的,这是明天你的课程安排,校长说魔法部那边已经结束你的停职了,什么时候上课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明只是在学校的寝室,两个人加密通话却仿佛俄国间谍用密码机传送情报一样,小心又无比谨慎。
明明现在才晚上七点啊。
主要是米勒娃教授有种奇怪的直觉,如果她真不小心把那只在沙发上鼾睡的小东西吵醒了,她的闺蜜加同事邓布利多会当场自杀给她看,算了算了,走为上计——这估计是霍格沃兹校训真正的含义吧,眠“龙”勿扰。
两人都睡了场好觉,隔天天气不错,让人神清气爽,邓布利多从远处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红色的长发和围巾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着,有种别样的美感。
看到来人,盖勒特立刻从厚重的围巾下扒拉出自己的小脸蛋儿,露出毫无防备又狡黠的笑容——小崽子的面孔仿佛被天神抚摸过一般俊俏,金色的发梢上还残留着没有融干净的雪花碎屑,让人的灵魂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向他飘去。
“你现在可以坦白了吧,到底都让圣徒帮你做了些什么?”
“啊?!”后者飞快地转动脑筋,邓布利多这么快就发现是自己在暗中布局了?不可能啊,他思忖着,估计这只是在套自己的话吧,还是索性装傻装到底好了。
“你自己看看这个吧。”
“…………???”
那是邓布利多前几天布置给自己的作业,金发小男孩依旧不太明白,但当他打开那卷羊皮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五官陷入空白,他很好奇当时那种表情是不是像麻瓜画家毕加索的作品那样生动抽象。
羊皮纸上赫然是文达的字迹。
致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
我家主人最近寄养在您这儿,希望不会给您造成太大困扰,请务必监督他把作业写完并让他好好成长,而不是妄想着有人帮他做。
以及我的建议,这种情况应该让他把作业多抄几遍。您真诚的,文达·罗齐尔。
“啊这………呃………”他惊讶地一时间言语系统都关闭了。
天呐太坑了,这真是一次血与泪换来的教训啊!那天应该多少看一眼再交给邓布利多的,那么现在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果然,女人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
说好的圣徒会永远用生命忠于主人呢………
文达啊,你咋就出卖了组织嘞?
邓布利多其实一开始也觉得云里雾里,一群极端危险的黑巫师、反政府分子,居然都听命于一个只有九岁的、满脑子鬼主意的小孩儿。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后来看到女圣徒的清秀的字迹后,他释然了,原来是她,这个在巫师界威望极高的贵族女人只要在一天,巫粹党们就不可能完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