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接下气的,“你,你不要吓我呀,我不想变成没有母亲的孤儿!”
路人们纷纷感到一阵心酸,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么不幸的家庭。
而邓布利多则努力地摆平内心的凌乱,紧张地看着那个斯莱特林黑巫师,会不会对赫奇帕奇的夫人和小盖尔有不利的举动。
人越聚越多。
里德尔用兜帽挡住脸,恶狠狠地瞪了三个人一下,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
邓布利多赶紧走过去,小孩儿不好抱,他凑着屁股单手抱起小盖尔,还往上颠了两下才彻底把这个崽子抱稳。
他同时施加魔力,向依旧瘫坐在椅子上肥胖的女人耳边打了个响指。
被解开夺魂咒的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如大梦初醒,她恍然不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踏进了半只脚,十分疑惑地说怎么了,你们是谁,我在哪里,刚才又在干什么?
“…………对不起,先回家里再说吧,史密斯夫人。”中年教授非常尴尬地对她面露微笑。
小魔王伏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咯咯地笑得停不下来。
金发崽子甚至还在伸出一只小手手,企图挽留,“哦我的亲哥哥,你慢点走!哦天,这里路不好走,小心路滑摔跤呦!”
“你够了!”
小盖尔翘了翘小嘴,翻着嘴唇,被养得有些婴儿肥的面颊上,做了一个无奈又调皮的鬼脸。
后来事情终于说清楚了,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一直以来和里德尔保持着朋友关系,虽然倒不如说这个自以为很漂亮的老太太以为对方在和自己约会。今天出门她带了两样东西,一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二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本来是里德尔要求的“带出来给他开开眼界”的东西,但是后来迷迷糊糊地就丢了,她发觉后开始懊悔地脸都青了。
老女人妆都哭花了。
“好在您人没事儿。”红发教授在一边不断地耐心劝导,让对方想开点。
小盖尔喝着家养小精灵郝琪递给他的红茶,难喝得吐泡泡,这是什么陈年茶叶啊,还不如邓布利多泡的百分之一好呢。他把水泼向窗外。
等邓布利多和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谈完事儿,他转头就看到混世小魔王已经蜷缩在那张面积不大的茶几上睡着了,金色的头发谴绻地散开,杯子和碗碟、瓶瓶罐罐都紧挨在对方的身边乱作一团。
“啊,对不起对不起,您谈完了吗?”小盖尔揉着眼睛被白巫师叫醒,他打着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真的太无聊了。
“你以后心能不能别那么大,”中年教授压低了声音,“还有,斯莱特林挂坠盒和赫奇帕奇金杯是史密斯夫人最昂贵的藏品,你刚才演戏的时候是不是,把这些东西往里德尔那边推了?”
“她能活着就不错了,”小盖勒特丝毫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她的愚蠢已经超出了我对碳基生物的理解范畴。”
“看来我得回去让你再抄两页书反省一下。”红发教授好气又好笑地用魔杖敲了敲对方毛绒绒的金色小脑袋。
后来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被白巫师带到魔法部重点保护了起来,她跟负责问询的傲罗详细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在邓布利多魔法的帮助下,这位老人终于想起来一些画面,但是因为证据不足,魔法部也没找到什么理由去拘捕里德尔。最后事情居然就这么潦潦草草地收尾了。
***
如果说有什么比盛夏更加灿烂,更炙热和纯洁,那就是十三岁的小邓布利多了,他白暂纤细的后脖颈上,光和影炫目地流转着,仿佛一支展开花芯的玫瑰那样在风中摇曳,肆意地展示着自己的美。
这个男孩儿每天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在格林德沃和阿莉安娜身边来回转,因为家人和自己那位有着“契约关系”的先生,都是一样需要哄的。虽然对方最近总是推辞自己很忙的样子,连蛋糕都是巴西达婆婆代劳送过来的。
黑魔王则需要将时空裂隙魔法给研究透彻,他怀着侥幸想,说不定这种魔法可以用两次以上呢。于是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儿时住过的阁楼上,企图把破旧的书页翻出火星子来。
“累不累,盖尔。”
树荫下,红发少年对他招手。
好像上个世纪的邓布利多正在对着他笑。
“你不渴望吗?”
“和我跳舞,和我接吻。”
唇齿交缠,就像亲吻玫瑰的花瓣。
其实小邓布利多正在专心于自己的独舞,根本就没有回头,一切都是老魔王脑内的幻想,后者太渴望那样的场景了。
所以没人知道,他正在某个黑魔王的心尖上跳动,每一次呼吸,纤细身躯每一次舞步的舒展,都好像花的蕊心和丝瓣在迎风起舞那样,动人心魄。
红发少年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地回忆着歌曲中高潮迭起的部分,数着华尔兹的步数,这次不多不少,没有踏错步子,没有跟不上节奏的可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