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啦!!”
不服: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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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先生,您确定要我来诠释For the great good 的含义吗?”
一面魔法部的落地镜前,十七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穿着格兰芬多修长的校袍,心不在焉地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他总觉得这几个单词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有很多秘密在里面,还有一段沉重又肃穆历史相伴随。
黑巫师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些玩味的笑意,仿佛刚才的沉默寡言只是在发呆,或者回忆过去。
“进入巫师社会和你在学校不一样的。你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更体面一些。”格林德沃像所有长辈那样,非常耐心地看着对方,顺便一挥魔杖把那身简朴但干净的校袍,变成了剪裁利落的巫师款西装。
“哇。”邓布利多小声感叹了一下。
不得不说,跟在格林德沃先生身边的都是一些社会名流,和那些神态高傲的巫师站在一起,红发少年有时候有些没来由地不适应——他本身是个自信又优雅的小巫师,只不过,盖勒特身边那些圣徒对麻瓜的过分仇视总让他有点不理解。
“让其他人去演讲吧,起码不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学生?”
“你看哪个圣徒被我从小养到大。”格林德沃帮紧张的小崽子理了理鬓边落下的红色碎发,“你我注定要一起名垂青史,所以,从今天开始?”
其实听到小阿尔说不想演讲,黑魔王在内心多少有些不快,自己遇到的那个早熟的阿不思绝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而怯场,当然,都是自己宠出来的,小凤凰性格上微妙的改变并不影响他将来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的事实。
“不是的啊……”红发少年微微低头。他的红色碎发半遮住了他的脸庞,看起来像朵漂亮但还不愿完全盛开花朵儿。“因为对于我来说,如果让格林德沃先生因我而蒙羞,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好吧。明白了,不是因为演讲本身在紧张。
黑巫师抬起小邓布利多的白嫩嫩的下巴,逼迫那双漂亮的蓝色瞳孔与自己对视,“那么紧张吗?孩子。”
“好一点、嗯,我,努力表现正常。”
闪光灯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在开门的一瞬间,一切平静都离他们远去了——仿佛格林德沃真的把那个在戈德里克籍籍无名但才华横溢的红发少年,那个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生活的年轻人,彻底拉入了自己的世界,投身在汹涌的权利和名望的漩涡中。
“天哪,他出来了!”
“真的是格林德沃!!”
周围震耳欲聋的高喊声使人有些发怵,这时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腰间攀附上了一只手,是盖勒特先生的。红发少年澄澈的眸底在一瞬间涌出了抑制不住的青涩与羞怯,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愉悦,没错,就是那种被奖赏了一般的欣快感,身子都有些微颤。
其实邓布利多是有羞耻感的,只是他的羞耻在格林德沃身上仿佛就是蒸发般的存在,小阿尔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一些小动作早已超越了暧昧的界限,但他依旧愿意放下某些寻常人眼中的“规矩”和品性,不知羞一般地暗示和讨好中年黑巫师。
用渴望这样的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周围的欢呼声越来越响,甚至好像是某种宗教信徒般的亢奋了。
黑魔王坚信阿不思一直是自己的灵魂伴侣,所以根本不担心他们的理念会不一样,除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他和那个未来时间线上的白巫师从未起过任何分歧,到了小阿尔这里也是一样。
老式走马灯不断地闪动,时不时传来魔法羽毛笔落在羊皮纸上莎莎莎的摩擦声,人群自动为两人让开一条路——无论在什么地方,恶名昭著也罢,流芳百世也好,就算是身陷囹圄的泥泞之中,盖勒特永远会是被捧在暴风风眼里的人,仿佛挥一挥魔杖,就能瞬间风云变幻,颠覆一切。
阿不思攥着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不过他定了定神很快镇静下来,迈开腿故意走在了黑巫师前面一些的位置。
英国魔法部新上任的法律执行司司长,兼任霍格沃兹的校董,最近接受了预言家日报和女巫周刊、唱唱反调等多方采访,要发表他对魔法世界未来发展的观念。
这个白金发色的异瞳黑巫师的受众特别多,很多人都是他的仰慕者,上流社会的巫师们尤其偏爱,所以所有关乎他的消息都特别珍贵,因为可以热卖。
但是,黑巫师坚持让一个十七岁的霍格沃兹学生代替他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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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我想和你讨论讨论,麻瓜究竟是怎样影响巫师世界的发展的?”
多年前的曾经,年轻的白巫师和黑巫师在巴西达羊皮纸堆积如山的书房里,讨论他们最热衷的一个问题。
那时候的他们还是挚友,是爱人,更是无话不谈的知己。
“我先说。”金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