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男孩舌尖的温度,然后就越吻越深,失控般一发不可收拾。
邓布利多蓝色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张了,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亦或是缺氧。
在这个乖孩子心里,原本接吻应该是两个人在戈德里克某个小草丛后面安安静静,互相享受的安静的事情,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掠夺和侵占的——爱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原来还会夹杂这么多复杂和压抑的情绪。
过了半晌黑巫师才松开他,索性力气不算大,否则邓布利多会怀疑对方真的想掐死自己。
“乖。”格林德沃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亲切,“其实你还是好孩子。所以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是吧。”
“……盖勒特先生……我…………”
“阿不思——来吃饭啦!”坎德拉的呼唤把两人从僵持中拉回现实,随之而来的还有阿不福思那些山羊咩咩叫的声音,锅碗瓢盆飞舞碰撞的声音,这些富有生活气息的噪音让人紧绷的神经多少放松了一些。
“哥哥,你又让羊在家里拉屎。”阿丽安娜皱着眉说。
“对不住,这只母羊叫翠丝,快要生孩子了——”阿不福思挠挠头赶紧用抹布去擦。
他甚至不会用魔杖清理,下楼梯时,格林德沃觉得快要把自己最后一点教养给透支了,某一刻,他想回过头去就给这个蠢小子一个钻心剜骨。
随着时间的增长,阿不福思也越来越接近成年,这让格林德沃对他的敌意更大了,虽然表面上风淡云轻。其实那张粗鄙的脸总是让黑巫师脑海里涌出一些灰暗的记忆。在这个曾经藤蔓缠绕的小屋子中,阿不福思举起魔杖试图攻击他,而他就好像面对麻瓜一样丝毫不吝啬地露出嘲讽的表情,邓布利多在哀求,屋外电闪雷鸣,三个人僵持不下,而他……他自己一直在狂笑,像一个放荡的恶魔。
直到金发少女的尖叫声想起,不知道谁的攻击魔咒反弹到了这只无辜的羔羊身上……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暴雨冲刷了一切。
有时候有不去回想,尽量把记忆留在最开始的初夏,才能让这里的氛围贴合黑魔王的心意一点儿。
在认识了那位红发教授的夏天,对方给黑魔王格林德沃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乖孩子,那种无聊到写论文都要一板一眼地查资料的书呆子——后来,盖勒特觉得邓布利多像是一只凤凰,被囚禁在名叫“家”的狭小生锈的原生铁笼里,笼门紧贴着对方的羽毛几乎要嵌进去,他想把对方捞出来,却不小心把那“笼子”弄得支离破碎,那明明是限制邓布利多拥有真正“自我”的讨厌的铁链……可从此,凤凰再也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展翅飞上属于他的自由的天空了。
邓布利多的原生家庭本来就是保守的。
枯燥的饭前祈祷,整洁得一尘不染的桌布,和排列得有板有眼的朴素的碗碟餐具。
帕西瓦尔似乎很高兴格林德沃的到访,他知道自己儿子一直很崇拜这位带点日耳曼血统的先生,每每他来这里吃饭阿不思总是喜欢坐在黑巫师对面那头,今天也不例外。
一番客气的寒暄后,邓布利多家的男主人敲了敲玻璃杯,大家开始用餐,慢慢都进入了聊家长里短的阶段,只有阿不福思专心致志地想啃完自己盘子里了咖喱猪排。
“阿丽安娜长得真快,她现在完全是一个漂亮的拉文克劳小姑娘了,亭亭玉立,我的乖女儿。啥时候给我带一个女婿回家?”坎德拉特别自豪,小女孩也矜持地低下头笑了笑,母亲的称赞让她有点害羞。
“自己找的对象,一般都不会成功,爸妈还是回帮你把关的,”帕西瓦尔作为一家之主说得非常自然,“你们的婚姻大事,一定要要经过父母同意的。尤其是你,阿不思,你作为兄长得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青年邓布利多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沙拉,他开始熟练地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应对父母的话术,“我现在还年轻,妈妈,身边很多朋友都在为了事业奋斗,现在也早已过了那个先成家后立业的时代,多吉说我和他起码到三十岁才……”
“有没有可能,是性别问题,不是具体哪个女孩儿。”格林德沃开口打断阿尔的吟唱式话术,并且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神里竟然透露出一种隐晦的幸灾乐祸。
黑巫师明显感到桌子下面他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抬头对上了桌对面那双清澈漂亮的双眸,男孩正在用一种娇嗔的表情看他。
让人感觉又甜又暖,很想亲一口。
只有格林德沃知道,乖学生的心底藏着多少世俗意义上的“叛逆”,这使得他又多了一个可以轻而易举拿捏对方的理由。
“怎么可能呢,喜欢我们家孩子的女孩太多了,哦格林德沃先生您快别开玩笑了……”
“说的直白点,你们儿子可能喜欢男生。”
红发少年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半口牛奶,噗地全喷到了面前的瓷盘子里。他轻呛了一下,才忙不迭地用餐巾去擦嘴。
黑魔王却选择在此刻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