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披风下,他感受到脸上落下了几滴温热的雨水——准确来说,那是浓稠的血。
那些呼啸而来、本该全部打在红发少年身上的恶咒,被突然出现的格林德沃挡住了,他用手护在青年巫师的头上,然后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揽过红发少年细瘦的腰把人按进怀里——在手的背面是被锋利的咒语划破的伤口,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
迎面冲上来的几个食死徒都被蓝色的烟火给瞬间烧着了,他们痛苦地大喊着满地打滚,却在最后也化作了尘埃。
邓布利多感觉到心跳一阵加快。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这个中年黑巫师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让他脸上有些发烫。
“为什么发疯?为什么突然逃跑?”
“因为我不能让你受伤,所以我不能一直被关押着。”中年黑巫师的语气有些紧迫,但是让邓布利多感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安全感。
他没挣扎,还没完全恍过神来。
“我要在蓝色的厉火里让您教我跳探戈舞……”
红发少年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自己的声音,这是,属于自己的回忆?
这种想法真让人心惊肉跳。
周围魔咒划破气流的声音再次传来,食死徒还在源源不断地赶过来,他们在街道的另一头大叫着,“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抓住他!!”
“快走,这里不安全了。”
中年黑巫师带着邓布利多移形换影来到一个暗巷里。
红发少年一下挣脱开了对方,他依旧还没压住内心的惶恐,刚才的突发情况,以及自己脑海里频频涌现出的情景,让阿不思的头上、身上,以及手心都不由自主地冒着冷汗。
“你没必要这么强迫自己。邓布利多,你应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中年黑巫师用异色的瞳孔看着他,似乎带了一些苛责。
“我跟你根本不熟,你离我远一点。”
“噢。不过我刚才救了你的命呢。”
黑巫师张开空荡荡的双手,异色的瞳孔里蓄满了无奈的情绪,似乎在向他妥协,邓布利多竟然从那样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你到底和我经历过什么啊!”红发青年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抓狂了。
“没什么……都是过去了。你赶快回去吧,凤凰社也好,回到你原来的那个时空也好……现在跟我在一起你才是最危险的。”
中年黑巫师说完这话,就在邓布利多面前移形换影,化作了黑色的云雾飞离幽暗的巷口——红发少年哪里会让他离开,立刻也移形换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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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阿伯纳西冲上前去,他在自己的别墅里呆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得到黑魔王大人的消息——现在看到格林德沃突然出现在自己大厅的玄关,他简直激动地快哭出来了。
“别急着关门……跟来一个小尾巴。”
黑巫师褪去沾着血的外套,扔在门口的木质落地衣架上,然后转身往后看着,似乎在等什么。
红发少年果然在几秒钟后出现了,他喘息着扒上了别墅的门框,然后有些愠怒地望着格林德沃。
“这位是……”阿伯纳西有些懵了。
唉,格林德沃叹息一声,让他进来吧。
别墅很大,阿伯纳西和所有圣徒一样并不缺钱。他们来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黑魔王点燃了壁炉里的火,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结痂,所以他甚至没想用魔法去管它。
“您……”邓布利多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换了一个称谓,并鞠了一躬。“您手上的伤没事吧。谢谢您救了我的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没事。”黑巫师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依旧看着对方露出一个笑容。“你可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哦……”
“我们之间,其实就是……曾经在你十一岁的时候我不小心穿越到了你的那个时空。然后一直我陪你长大,一直到成年的时候离开了。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格林德沃带着冷淡的疏离感面对着红发少年,语气静若止水,似乎已经把曾经的事淡忘了。
“可……”
“你过来,总归要和我聊聊怎么打败伏地魔吧。你身旁那些凤凰社的成员都自身难保——邓布利多,你还有心思同我聊过去?”
见对方一定要生硬地岔开话题,红发青年也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再问了。他闭了下眼,妥协道,“好。我觉得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先合作,把伏地魔推翻。”
的确,他还没忘了自己为什么来这个时空。
“你们凤凰社得先帮我救几个人,我才能考虑合作的事情,这是唯一的条件。”黑巫师随意地挥舞了一下魔杖,给长桌另一头的青年邓布利多续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我有几个核心圣徒,被里德尔以判乱的罪名被关到了。他们不光是我的核心圣徒,还是几个国家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