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犊子赶紧滚出来,死哪儿去了?”
外院儿没有找到朱栓子的人影,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已经起了还是昨晚儿偷摸出去了没回来。
宋氏的心在往下沉。
她忙跑去后院儿,推开闺女的门一看,得,被褥同样叠得整整齐齐的,屋里还是没人。
后院儿了她都找遍了都没闺女的影子。
完犊子了,难道孙子说的是真的?
偏生当家出去了一整宿都没回来。
惊慌之下,宋氏让张顺子守好铺子,自己揣了银钱打算去衙门一趟打听打听,可她一出门就被泼了一身的粪。
宋氏跳脚尖叫。
但这还没完,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乞丐往他们铺子里一顿泼粪。
边泼粪还边骂:“张家闺女不要脸,偷不到的打断腿,偷得到的成双对,野鸳鸯太嬴荡,快活完了进牢房!”
乞丐们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二流子,也拍着手跟着嚷嚷。
宋氏被气得当场昏厥了过去。
张家没有下人,平常都是把三个徒弟当下人使唤,特别是有田。如今宋氏浑身粪地晕倒在地,不管张顺子如何央求邻里都没人愿意帮把手搀扶一下。
他呢又是个男子,去动师娘是要被人唾骂的,更何况这个时候太多人盯着铁匠铺再看热闹。
张顺子又不敢关门,只能去端水来冲刷地上的粪。
可他前脚冲了,后脚又有人抬了粪来泼。
泼粪的人都用泥弄花了脸,泼了就跑,他也认不清是谁。
总之。
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沈爷……妥当了!”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一名满身粪水味儿的花脸乞丐跑到沈啸面前表功。
沈啸扔了一个钱袋子给他:“继续盯着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