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邵春生找大人是为了走私商道的事情,在下找大人也差不多是为这件事。
但邵春生卖的是兵刃粮草,在下卖的是私盐!”
沈啸这个态度。
戚黄松也就没再绕弯子了。
而且他也不怕沈啸拿出去乱说,没证据谁信啊?
还有,怕他瞎嚷嚷坏事儿,那就派人杀了就是了。
“西凉缺盐,盐价一直居高不下,盐是调味,不是粮食,沈大人跟我合作不用怕成为大梁的罪人。”
沈啸:“戚员外如何知晓沈某就能办到这件事?毕竟沈某不过是个刚升上来的指挥佥事,驻地距离西山大营可是很远的。
在西山大营中没有旧部,没有关系。
戚员外恐怕要失望了。”
戚黄松笑着摇头:“不会的,这件事也不着急,在下筹谋了这么多年,商道是有的,不过不太顺畅罢了。
沈大人是邵员外竭力要拉拢的人,在下还是十分相信邵员外的眼光。
而且,沈大人若是不答应邵员外的话,邵员外这个人暗地里的手段可是很多的。
在下别的不敢保证,若是沈大人能跟在下合作,在下一定能让沈大人不受戚春生的骚扰。”
沈啸闻言沉思了片刻才道:“能否容沈某考虑一二?”
戚黄松笑道:“那是自然!”说完,他便举起酒碗,沈啸也举起了酒碗,两人将碗中酒干了,戚黄松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他拍了拍手,便有两名衣着清凉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依到戚黄松身边伺候他饮酒,一人依到沈啸身边。
“滚!”
那美人被沈啸一吼眼泪一下就滚出来了,慌张后退的同时还看向戚黄松。
戚黄松摆手让她下去,转头问沈啸:“沈大人不喜女子?要不要唤名小郎君来伺候?”
沈啸唇角一抽,他道:“沈某不喜风月,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沈某就告辞了。”
戚黄松见他这般也就不挽留了,他起身相送:“那咱们改日再聚,这些金子在下让人送到府上去。”
沈啸颔首。
戚黄松见状眼底的警惕就消散了一些。
沈啸从画舫下来,乘坐小舟抵达码头,再骑马走人。
他从西山大营出来的时候牧智歧就叮嘱过他要小心邵家人,不要跟邵家人走得太近。
至于说自己个儿的庶女去邵家,他是放心的,只要他这头能稳住就成,加上若是邵家用庶女来威胁他的话他是不会妥协的,可笑,为了大梁他连嫡子的命都没在乎过,更何况是个庶女。
牧智歧这头是无所畏惧,但他也不好跟沈啸点明邵家可能会找他干啥。
到了晚上,沈啸就潜入了邵府,邵春生才醒酒。
他揉着额头,邵堂在他跟前儿伺候。
“老爷,您说这沈啸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邵堂站在他身侧,躬身垂首。
邵春生道:“牧智歧提醒他我信,但是不可能跟他点明,毕竟他只知道我想走私货物到西凉,并不知道我走私的是什么!”
他不是不能弄东西到西凉,跟戚黄松一样,因着西山大营的存在,他们很难将东西顺利运到西凉。
但只是很难而已,也不是绝对办不到。
可这次来一个雪灾,以前跟他合作的几个山匪窝子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想来这些人都凶多吉少了。
所以他才这么急迫地想拉拢沈啸。
“老爷,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今儿这般显然是故意的,这人不是个容易驯服的人。
思媛小姐恐怕是驾驭不了他……”
“思媛不行还有别人,老爷我还差女儿不成?”邵春生道,他揉着太阳穴,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
“至于说驾驭不了……只要他参与进来,他就休想再上岸,咱们握着他的把柄,他可不敢乱来!”邵春生冷笑道,“他的四品官是用杀西凉太子的功劳换来的,这个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咱们这生意只能找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做,以前是跟山匪合作……若是能跟边将合作,咱们这生意就能顺畅很多。”
这生意一顺畅,赚来的银子就会像滚雪球般迅速膨胀。
“找人盯着他,这事儿最好在他还在江南的时候就敲定。”邵春生道。
“是……”邵堂应下。
两人并不知道的是,他们这番谈话全进了深夜潜入的沈啸的耳朵。
邵堂退下之后,邵春生就安置了,沈啸这个时候才现身,他摸到床边点了邵春生的睡穴,这才小心翼翼地翻找起来。
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走私的东西搞不好真如戚黄松所说的是粮食和兵器。
也不知邵春生是何处露了马脚,让戚黄松看出了端倪。
沈啸仔细寻找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不过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