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啸哥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牧十小姐继续表演,心说这个男人真蠢,他越是这般,啸哥哥就越讨厌他们。“想缠着啸哥哥门儿都没有,也不瞧瞧你们是啥德行!”
尹桃乐了,这女人的戏真多。
她撇了一眼沈啸,然后上前去拽大森的胳膊:“六哥,不打了。”
清清淡淡,娇娇柔柔的声音宛若清泉细细流,潺潺而淌直入心田。
“桃儿……六哥没出息,揍不了他。”大森忙活了半天只第一拳揍在沈啸身上,后头再蹦跶就跟耍猴戏似的,连沈啸的衣角都摸不到。
“六哥,谢谢你护着我,是我不好,沈啸没死的事情……”
“桃儿也是才知道的,这事错在我,但涉及到军机秘密,假死之时实在是不能跟你们透露。”沈啸打断了尹桃的话,傻桃子,怎么能说真话呢?
说了真话就成了你有意隐瞒。
“我在江南府把事情办完就亲自上门请罪(提亲)还请尹家阿奶,大森兄弟息怒。”沈啸说着就朝他们拱手行礼。
徐氏只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也不吭声。
吃瓜群众们:……
说好的送衙门呢?
咋转眼成了这当官的道歉了?
也不知道这叫嚣着让“啸哥哥”揍人,要让衙门抓人的姑娘脸疼不疼啊?
无数目光落到牧十小姐身上,牧十小姐哪里能受得了这般奚落的目光,她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可怜巴巴地喊:“啸哥哥……”
听她这一转九道弯儿,嗲到了家的声音大森就气不打一出来,他指着牧十小姐:“沈啸,你他娘的少扯犊子!
这女人是谁?
一口一个啸哥哥,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大森这模样就像是抓女干的大房老婆。
“六哥,我不生气。”大街上让尹桃怎么说?“我不在乎的。”她跟沈啸是说开了的。
但被哥哥这么护着,尹桃心里的滋味儿……她不想大森生气。
徐氏耷拉着眼皮子道:“大森,桃儿说得对,沈啸跟咱们啥关系也没有,他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咱们管不着。”
大森看了看尹桃,又看了看徐氏,遂不吭声了。
“今儿出门没瞧黄历,算了,回吧!”说完徐氏就拉着尹桃走了。
沈啸想去拦都不成。
尹桃转头冲他挑衅地笑了笑,给沈啸气得牙痒痒,这丫头……越来越不怕他了!
哼,早晚要收拾得她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啸哥哥……”牧十小姐上前了两步想去扯他的袖子却被沈啸避过了,“牧十小姐请自重!大街上孤男寡女的你不要名声本官还要名声!”
看热闹的众人闻言就哄笑起来,“原来这姑娘叫牧十小姐啊,啧啧,当街倒贴结果男人不领情!”
“瞧瞧这可怜模样,换成是我我就搂过来了,这男人真不解风情。”
“是你们也不是没瞧见她那嘴脸,这样的女人你敢占便宜?小心人家找人揍你喔……”
“哈哈哈……可不是咋的!”
牧十小姐气得嘞,她啥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样的气?
“哟,这不是牧思媛么?怎么了这是?”店里走出来几个贵女,大家都拿团扇掩着唇笑,打量的眼神充满着嘲笑的意味。
“哎呀,刚才那位公子跟你是什么关系啊?看你喊人家喊得那么亲热,可我瞧着人家并未应你一声儿。”
“也没正眼瞧过她呢!”
“我以为要看到堂堂总兵府的小姐耍威风,倒是没想到,威风是耍了,可惜啊……让人当猴戏给看去了。”
“你们……”面对这几个贵女的嘲笑,牧思媛气得差点儿倒仰,丢了这么大的人她那里还呆得下去,这几个姑娘都是江南府里几个权贵富商家中的嫡出小姐,从小就跟她不对付。
“我们走!”牧十小姐羞愤而去。“你们是死人啊?马车呢?
“回小姐的话,人太多堵了街,马车进不来。”仆从战战兢兢地回禀。
牧十小姐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十分狼狈地挤出人群,宛若丧家之犬。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就吩咐车夫赶紧走。
满脸牛粪的春香在后头追马车:“小姐……小姐……”
抵邵府之后,牧十小姐就吩咐人:“把那个贱人绑了卖了,远远儿地发卖!”
夏香在一旁听了背脊发寒,她小心翼翼地跟前跟后,完全不敢替曾经的姐妹春香求情。
牧十小姐回到屋里就趴床上哭,哭够了就命人去请邵春生。
可是她的人连邵春生的面儿都没见着,邵府出了家贼,邵春生正焦头烂额呢!
这可马虎不得!
牧十小姐并不知道这些事儿,她只觉得更委屈了,外祖父都不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