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是这条街最大的青楼,这会儿亦是静悄悄的,不过很快,后门上便停下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人了敲门。
过了很久门拆开,守门的张嘴就骂:“干啥干啥,也不瞧瞧这是啥时候,敲敲敲,你爹娘死了来给你爷爷报丧啊?
艹的,啥破卵玩意儿!”
牛高马大的门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骂得十分难听,他们守门的可精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走正门儿,只有贩夫走卒和卖人的人牙子等才会走后门儿。
所以,不骂白不骂啊!
“管事的,我们是来卖货的,水水灵灵的好货,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车夫在门房面前装孙子,顺手塞了一个荷包给门房。
门房颠了颠重量,然后撇嘴道:“管事这会儿不在,你们等着吧。”
“哎哟,老哥儿,您正经帮帮忙,真是好货。”说完,便有人从马车上扛了一个麻袋出来,然后当着门房的面儿把麻袋打开了。
门房一瞧麻袋里露出来的那张脸一下子就变了态度,他道:“赶紧把人弄进来。”
“呜呜呜……”陆怡早在马车上就醒了,只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这会儿她等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几个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被人绑了卖钱!
车夫扛着陆怡就进了门,剩下两个人想跟上却被门房呵斥住了,让他们在门外等着。
陆怡被车夫扔到了地上,门房蹲在她身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又去捏她的腰和腚,最后还把她的谢脱了验看了下脚丫子。
这货色不错啊!
门房让车夫等着,自己出去叫管事的,管事的也是一脸的起床气,门房赔笑:“爷爷,这是来了好货色,小的这不是怕落到翠香园的手里么,就顾不得什么颠颠儿的跑来喊您。”
“若或者不咋地就仔细你的皮子!”管事的穿衣起床,没好气地指了指门房道。
门房讨好地笑道:“绝对不让您失望。”
管事的穿好衣裳就跟着他去后门,然后仔仔细细地验看了陆怡,面皮身段儿的确不错。
他过手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眼前这情形一瞧就清楚明白得很。
“货不错,不过这来路却是不正,所以这银子嘛……”
车夫搓了搓手笑道:“您放心,这人绝对没有问题,她就是孤身一人女扮男装上的船,应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逃妾……”
“你也别跟我说这么多,我们醉红楼啥样的姑娘没买过,甭管她什么来历,来了我醉红楼就得老实儿地改名换姓去接客!
老杨,把她带去找齐婆子,让她验看验看,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是,小的这就带她去!”门房躬身应下之后就将呜咽的陆怡给扛走了。
陆怡怕极了,她听出来了,这是青楼!
她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女扮男装偷偷地跟踪哥哥进过青楼!
“呜呜呜……”
齐婆子可没管她,十分利落地扒了她的裤子……屈辱袭来,陆怡又怒又羞臊,额头青筋暴跳,一双眼霎时就充了血。
“是个不错的货色。”齐婆子感叹道。
说完她也不给陆怡把裤子提上来,就任由着她躺在床板上。
陆怡羞愤欲死,可惜她这会儿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头齐婆子去后门儿跟管事的耳语了几句,管事的就跟来人道:“五十两银子,这女人来路不正,我们醉红楼也是要担风险的。”
车夫讨价还价“一百五十两,您这儿若是不要就把人还我,我卖别家去。”
管事的:“一百两吧,你若不愿意就把人带走。”
车夫想了想,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管事的就问他是要银票还是现银,车夫道要现银,十两一锭的。
管事的让人写卖身契,卖身契上头把陆怡写成这人的闺女,然后让他签字画押。
钱货两清,车夫欢天喜地地拿着装银子的包袱离开醉红楼。
“按老规矩办,把门锁了饿她两天再说。”管事的吩咐齐婆子,青楼的人对付人是一套一套的,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是农女也好,富家女也罢,还是权贵之女……就是再贞洁不过的落到他们的手中也有无数法子让你求饶就范。
陆怡就在惊恐和绝望中等到了黑暗降临,隔壁传来一阵阵的浪笑之声,男男女女的话脏得不堪入耳。
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可惜嘴被堵着,所有的哭声都被堵在喉咙里。
怎么办?
她可是二品总督府的嫡出小姐,曾经差点儿就做了王妃的小姐,如今竟然落到这种地步,她不要……不要当婊子!
呜呜呜……爹,娘,怡儿错了,怡儿不该跑,该乖乖地嫁给晋王,当晋王妃。
晋王再不好也是个王爷!
她真的知道错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