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再见到尹桃的时候一把把她抱住,张嘴就嚎啕大哭:“妹……”
尹桃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没招,天气冷,身上的衣裳厚施展不开。
疼痛刺激得大水一个激灵,他滴个老天爷呢,差点儿就秃噜嘴了!
急中生智的大水:“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
尹桃有点嫌弃地推开他。
鲁琪和草庐先生真是叹为观止,这两兄弟,一个嘴贱嘴毒,一个嘴笨得咧……啥叫‘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盼着自家亲兄弟死呢!
哭成那样了,跟号丧似的,也太真情实感了些。
“老七啊……让三哥瞧瞧你有毛病没有?你可伤着哪儿了?呜呜呜……你要是伤来一根儿汗毛,阿奶阿爷会打死我的!”
“老七啊,吓死三哥了,三哥还没娶媳妇呢……就这么被阿爷阿奶打死太不划算了!”
“你以后可别这么虎了吧唧的了……”
“三哥,不关我的事儿,我是被他们给连累的!”
“而且我真没事儿!”
尹桃单脚跳开,这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可不想被蹭在肩膀上。
这时鲁琪背着弓箭提溜着箭囊往山洞外走,尹桃在背后喊:“你多猎点东西啊,跟着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被伤被连累不说最后连肚子都塞不饱!”
鲁琪的背脊僵了僵,她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两口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合适……
艹!
每天就他吃得最多!
每次她跟爷爷都还没吃多少桌上的饭菜就被他一个人抢光了。
而且第二顿就算是她加量做,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跟你一起去打猎!”大水忙在山洞中寻摸了一圈儿,找了个趁手的柴刀拿着,着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三哥啊,我想喝鸡汤!”尹桃冲着山洞外头喊,“知道啦!”大水大声说道。
俩个苦力都走了,尹桃就让烛影扶着她去老头儿旁边儿坐了,她盯着老头儿看了一会儿,直到把老头儿看炸毛了才开口:“老东西,你得罪了谁?是杀人全家了么?住处搞密道不说还弄个狡兔三窟出来。
你仇人有点多啊!
不是,你要逼良为娼杀人全家咋滴也得斩草除根才行啊,瞧瞧……留了后患了吧!”
草庐先生气不打一出来:“老子杀了你全家!”
尹桃的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好吧,冤有头债有主,你敢做敢承认也得敢当吧!”
“我……”
“你……”
老头儿气得咧……拂袖而去!
只是下一瞬就让尹桃攥了袖子,“你这人这么大年纪了都是白活的?没看出来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呵呵……有这么开玩笑的么?
“无聊啊……要不咱们来下会儿棋?”
老头儿转身看她:“你还会下棋?”
尹桃非常认真地点头:“是啊,你是不是觉得小爷不学无术?不不不……小爷是天才!”
嘁!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头子他都不敢说自己是天才!
“老头子,别那么无趣,无趣的人活不长!”
“你孙女儿又丑又瘸,你死了你觉得她在这世界上还能舒舒坦坦好模样地活着么?”
“所以啊,多跟小爷学学,快乐起来!”
“来来,跟小爷下棋,乐呵乐呵!”
“咋的?”
“输不起?”
差点被气死的老头儿:“谁说的?老子是去拿棋盘!”
尹桃摆手:“不用棋盘,小爷教你一种有意思的棋,就是不知道以你的智商能不能学会了!”
老头儿被一条激得炸毛了,他跳脚道:“下就下,论下棋老头子从来都没有输过!”
“把我的飞行棋拿来!”尹桃冲着烛影嚷嚷,烛影连忙去翻尹桃的行礼包袱,从里头找出一卷羊皮和一个小盒子来。
尹桃在老头儿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将羊皮扑到桌子上,老头儿瞧见羊皮上画着一幅画,画上有山水,有船只,有亭台楼阁,上面还有一些个路线,路线上写着数字,每隔几个数字便会夹杂着一句话。
“……这是色子,色子你认识吧!咱们猜拳定先后,然后就甩色子,色子的点数是几,你的棋子就能走几步。
若是走到的地方是数字就不动,若是走到的地方写了东西就按照上头写的做。
谁能最先抵达终点谁就能赢!”
草庐先生:“……”这也太简单了吧!
简单到侮辱了他的智商!
刚想说他不玩儿这么幼稚的游戏,尹桃就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咋的?这么简单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