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我身上真没有!”岳淑芬哭了,可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比得上大森,几下就让大森得逞了。
大森笑了,他指着她:“在这儿!”
“你骗我……还……真藏了两坛子!”
“你太坏了……骗……骗我……”
“咦……这酒坛子……好……好别致……”上手,软乎乎的,还热乎。
再上嘴……
“六爷……”岳淑芬挣扎,可她的力气和大森相差太大了,她之所以能把大森弄进屋里来,那是因为大森以为屋里有酒,他配合。
这会儿,大森把她当酒了……
挣扎间,两人滚到了地上,大森摔了一下,有一瞬的愣神,岳淑芬忙挣脱他,可是才迈步就被爬起来的大森给扑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被允许了。
大森是凭着酒劲儿和本能,岳淑芬没法子,但大约她自己个儿都不清楚,到底是真没法子反抗,还是……
毕竟大森的床头有个烛台,她伸手就能够着,只要抓了烛台往大森的脑袋上狠命砸一下就成了。
可她舍不得。
舍不得伤害大森,没有他,她如今的下场……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大森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岳淑芬艰难地从大森身下挣脱出来,撕裂的疼痛让她一时间站不稳当。
自己的衣裳都被大森给撕烂了,岳淑芬没办法,只好胡乱穿上,然后在外头裹了一件大森的衣裳。
她也不敢走,怕大森半夜要喝水,或是要吐。
醉酒的人必须得守着,她就知道有家的男人喝醉酒了在自己家门口睡着了,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大夫说是呕吐物堵塞了气管儿……
岳淑芬抱着腿坐在地上,她背靠着床脚,睁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啥。
眼瞧着窗外有了光亮,岳淑芬这才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她回头看大森,大森睡得很熟,只是眉头紧紧地皱着,岳淑芬抬手犹豫了片刻,到底是颤抖着将指尖放到了他的眉心处轻轻地揉了揉。
大森哼唧了一声儿,吓得岳淑芬连忙收回手。
她的目光十分眷恋,泪珠滴落,岳淑芬抬手用袖子拭泪,然后决然转身,离开了大森的房间。
大森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他的头疼得要命,睁眼一瞧,卧槽!
房间怎么这么乱?
还有一股子味儿!
他都双十年华的人了自然知道这味儿是啥,再仔细一看,床单上有血,他身上也有血,被褥上都有血。
要命了。
他昨晚做的春天来了的梦是真的?
大森本来就疼得要炸开了的脑袋更疼了,他顾不得啥了,连忙穿了衣裳出门去找岳淑芬。
“咚咚咚……”岳淑芬躺在床上,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就心慌了。
“谁啊?”
“是我,尹大森。”
“是六爷啊……您等等。”岳淑芬起床穿好衣裙后缓缓走向舱房门,她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提起勇气打开房门。
“六爷您有什么事儿吗?”岳淑芬脸上挂笑问道,她的表情无懈可击,天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有多慌乱。
“进屋说。”大森摸了摸脑袋,他偷偷打量岳淑芬。
岳淑芬心知他要问什么,于是便侧开身子让他进门。
但是房门开着并没有关。
左右这四周也没别人。
“我……我昨晚喝醉了……是……”想着昨晚那个梦,大森的脸红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是我把六爷送回去的。”岳淑芬道。“不过把您送回屋之后我就回来了,六爷是不舒服么?”
大森连忙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这时,他的目光落在岳淑芬的手上,她的掌心有血痂。“你的手怎么了?”
“喔,昨晚六爷的酒坛子摔碎了,我搀扶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就是给您身上的衣服上,还有被子都弄脏了,您的外衣我昨晚拿过来了,就是被褥得等您醒来才成。既然六爷来了,我这就跟您一起过去拿吧。”
大森自然是不能够让她这么干的,且不说他那褥单上的脏东西不能见人,就说岳淑芬这手也不能沾水。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大森连忙道,他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外衫,也忙拿了过来。
岳淑芬低头不吭声了,大森也没吭声,屋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半响,岳淑芬开口问他:“六爷还有别的事儿吗?”
大森摇头,临走,他还是问了一句:“昨晚……昨晚我有没有……有没有欺负你?”
岳淑芬笑道:“没有,我把您搀扶到床上就走了。”
得,还真是梦。
就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