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萍趴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缓缓挺直脊背,变成跪在地上。
她仰头盯着刘勇男:“大人便是要妾死,也请大人让妾死个明白!”
刘勇男指着她道:“好,本大人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秋嬷嬷带上来!”
很快,就有人将被捆得成球的秋嬷嬷给带了进来,同时跟着秋嬷嬷进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和嬷嬷。
那男子跟刘勇男拱了拱手,虽说大梁有女眷不能见外男的规矩,可规矩也不是不能破的。
好比眼目下的情况就很特殊,沈啸的人带着尹家的人亲自上门讨公道来了!
嗯,陌生男子就是沈啸的人,嬷嬷则是徐氏。
雁书多快啊,徐氏给尹桃送信之后没几天就收到了尹桃的回信,同时府城也来了人提审了秋嬷嬷。
等有了真凭实据,孟拓这才带着徐氏跟秋嬷嬷找上了门来。
“哟,这是怎么了?秋嬷嬷怎么被绑着,你不是去帮卓姨娘瞧她姐姐去了么?”刘夫人惊讶地问道,问完之后还十分疑惑地看向孟拓和徐氏。
徐氏的吊梢眉一竖,冷哼道:“怎么了?这个贱婢差点还得我儿媳妇一尸两命!”
“怎么可能?”刘夫人明显被吓住了,她看向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的卓萍:“卓姨娘,你不是派秋嬷嬷去看你姐姐吗?怎么他们说秋嬷嬷害了你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卓萍惨笑一声:“妾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完,她又问徐氏:“敢问尹老太太,我姐姐如今可还好?”她没见过徐氏,但是能从徐氏的话里听出她的身份。
徐氏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自然是好的,否则我老太婆就是脱一层皮也要那害人的东西偿命!”
刘老夫人不高兴了,她沉着脸道:“这里可是指挥使官邸,容不得你一个老太太撒野放肆!”来她府上叫嚣着要人命,这村妇怎么就这么大的脸呢?
徐氏插着腰高声道:“好呀,指挥使大人的老娘摆起官威来了,知道的是你儿子在当官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老夫人在当官儿呢!
我怕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敢仗势欺人,老娘就去找监察御史!
让御史大人在皇上面前替老妇人问一问,沈啸在前线帮皇上剿匪卖命,后头他的指挥使大人却派人去害他媳妇的亲妹妹和继母!
让皇上来评评这个道理!”
“哎哟,我们沈啸还是杀了西凉太子的英雄呢,英雄在前线流血,你们却在后头谋算他家人的性命!”
刘老夫人:“……”屁的家人,那是女婿,又不是儿子!
可她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诰命夫人,知晓这事儿千万不能捅到御史哪儿去,要是捅到御史哪儿去他儿子就麻烦了。
“娘,您少说两句,如今是要先将这事儿弄清楚!”刘夫人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然后跟徐氏赔笑:“尹老太太,您先坐,来人上茶!”
茶水上来了,徐氏先是喝了一大口茶水润喉咙这才开口道:“你家的妾派给老嬷嬷来给我儿媳妇送东西,我孙媳妇让她把东西放下她不干,非要亲自见我儿媳妇一面。
我儿媳妇不见。
她就拿了一个荷包来让人送去给我儿媳妇瞧,那是我儿媳妇在跟第一任丈夫成亲前绣的荷包,被人给骗走了。
我儿媳妇都要临盆了她拿这样一个荷包来找我儿媳妇,这是存的什么心?
更何况这荷包里装着的香丸能令孕妇流产血崩!
若不是我孙女儿花重金买的保命丸和止血丸备在家中,我儿媳妇……我儿媳妇的下场便是一尸两命!
真真儿是好狠毒的手段啊!
我而儿媳妇到底是哪儿招你惹你了?
你要这般害她?”
“毒妇,你倒是说呀!”刘勇男指着卓萍。“你说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卓姨娘,你……到底是你亲姐姐呀,算来在这儿你也就只有这一个亲人能联络上,你怎么就……怎么就敢下这样的手?
难道你自己没有孩子,你就容不下别人的孩子了?”刘氏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当初不拦着大人将你发卖了,说不定便不会造成今天的祸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儿都爱往自己个儿身上揽!”刘老夫人听了这话就道,她厌恶地剜了一眼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卓萍:“这种毒妇就应该乱棍打死!”
“老夫人,妾也活够了,打死就打死吧……不过妾便是死也想死个清楚明白。”
“这还不清楚明白么?秋嬷嬷不是你派出去的?荷包不是你给的?”刘老夫人讥讽地问。
卓萍道:“荷包是我给的,人也是我派去的。但是香丸不是我的!”
说完她看向刘勇男,悲戚地道:“大人!正如您说的,姐姐是妾如今唯一能联系上的亲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