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姨娘,她仗着怀孕就跟夫人耀武扬威,今儿找妇人讨要这个,明儿找夫人讨要那个,就连夫人的嫁妆她也看上了,那是夫人从娘家带出来的暖玉,她偏说能安胎,还说夫人如若不给她就是不想让她平安产下大人的孩子……
结果夫人将玉给她了,她当着夫人的面儿就把玉给摔碎了,说是手滑。
夫人哭了两天,眼睛都哭肿了。
后来我就去骂了李姨娘一顿,李姨娘便说肚子疼,请了大夫……
当时妾吓傻了,好在大夫来给李姨娘把了脉,说并无大碍……
大人,妾做这些事情夫人都不知道!
是妾为夫人抱不平……”
“卓姨娘,奴婢就问您一句,您刚刚才说的那些,桂姨娘、董姨娘、李姨娘她们对夫人不敬,气得夫人哭的事儿是您亲眼看见的?还是听奴婢和银蝉说的?
您出手帮夫人教训几个姨娘之前,是不是听奴婢跟银蝉叨叨说夫人怎么对您好,若不是夫人,您就会被大人卖进勾栏院?”
秋嬷嬷的话音一落,卓萍就哑了,她的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显然还是不想相信,也不想面对。
可秋嬷嬷说的是事实。
秋嬷嬷:“大人若是不相信,便审一审夫人身边的人,后院儿是夫人在管,几乎一大半儿的姨娘都是夫人张罗着买进来的,她们进府就没带人,身边伺候的人全是夫人指派的,卖身契都捏在夫人手中,谁敢跟夫人较劲儿?
便是大人再宠爱……大人也不是随时都在后院儿,大人前脚走,后脚夫人就了过来提脚把她们给卖了。
都不是傻子,讨好夫人还来不及,谁敢给夫人气受?
但夫人要贤良的名声,每每吃醋想收拾人都不会自己动手……”
“大人,搜出来了。”秋嬷嬷还没说完,刘勇男派去搜后院儿的人就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的人端着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件儿衣裳,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瓶。
刘勇男抓起衣服闻了闻,上头果然有息香丸的味道。
“这是谁的衣服?”刘勇男问。
“回大人的话,是夫人的乳母乔嬷嬷的。这瓶息香丸也是在乔嬷嬷屋里找到的。”
“啪……”刘勇男转身就给了刘夫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刘夫人被他打愣了,血从唇角溢出,脸也迅速地肿胀起来。
“老爷……真的不是我!”
“老爷您相信我……”
“夫人……夫人真的是您吗?真的是您要害我姐姐?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卓萍崩溃大哭,她一副不可置信受不了真相冲击的样子瞧着十分的可怜。
“好了,真相大白了,刘大人,没想到竟然是你夫人要害我儿媳妇。
您说吧,这事儿咋解决,是老婆子我去击鼓鸣冤,还是你们指挥使府上拿出诚意来赔偿?
那药凶险,您自己个儿可以去找大夫问一问,被息香丸害过的孕妇便是把性命救过来了又如何?
这事儿您要是不给个痛快的答复,老婆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你们善了的!”
对于徐氏来说,息香丸找出来了这事儿就结了,证据确凿啊这是。
至于说老刘家的脏污事儿她就不乐意再桥瞧下去了。
虽然这一出出的比唱戏还精彩,但是她不乐意瞧。
息香丸一搜出来刘夫人就知道完了,不过她还想挣扎一下,只是徐氏不乐意然她演了。
“尹太太想如何?”刘勇男沉声问。
徐氏:“赔十万两银子,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否则,老婆子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妾嘛,她得喊五万两,但是正经八百的夫人这事儿性质就变了,必须狮子大开口啊,否则对不起刘勇男夫人的身份!
“你怎么不去抢?”刘老夫人被徐氏的狮子大开口气了个倒仰,十万两……这个乡下婆子也敢开口!
“老夫人,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咋的?嫌弃钱多啊?给不起?给不起别干坏事儿啊!
要不这么着,我给您十万两银子,把您的孙子给弄死成不?”
“你……你媳妇不是保住了孩子么?”
“保住了啊,可是谁知道息香丸对孩子和大人有没有影响?不得每月都请大夫看看脉?不得长久地吃些好的补补?
这些个都是银子,这么长年累月地吃下来十万两银子搞不好还刹不住车。
老婆子我是乡下人,但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乡下人!
甭说别的,老夫人您自己个一年少说得吃五千两银子的补品吧?
您的儿媳可伤的是两个人,两个人一人五千两,一年就是一万两,十万两银子也就够买十年的补品。”
“行!银子我给,但是必须让尹家大太太亲笔写份谅解书,并表示这件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