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孙女儿这啥毛病啊,咋一句话没有就跑了呢?”
“这些玩意儿可是我费老大力气才抢来的!”
“你……”草庐先生气得咧……“有你这样的人吗?啊?上来就说女孩子丑陋的?你这样的人咋就没被人给打死!”
大水冲着老先生展示了下自己个儿的肌肉:“想打死我还是不太容易的!”
草庐先生:“……”不想跟憨憨说话。
“女人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个儿丑!”不行,这尹大水是难得没有因为孙女儿的相貌而嫌弃她的,为了孙女儿,还是拼着这条老命教导教导他吧。
“那说啥?说她漂亮?她又不傻,真话假话还分不清楚,那么大一块儿疤摆在脸上能漂亮?您老就别出馊主意了!”大水十分不赞同草庐先生的话。
草庐先生:……
“你……你打一辈子光棍儿吧!”朽木不可雕,老先生拂袖而去,尹大水在他身后傻乐:“您这才叫一辈子的光棍儿!我才不会听您的呢,听您的就丑八怪就真不搭理我了!谁能搭理一个嘴上没句实话的男人?”
草庐先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他转身就见去而复返的鲁琪站在门口,阴测测地盯着两人。
“丑八怪你回来了?舍不得东西吧,老子就说老子挑的礼物是最好的……”尹大水乐滋滋地道,说话间他还冲着草庐先生挑了挑眉。
草庐先生别开脸,鲁琪冲进来对着尹大水就是一顿揍。
她就是气不过,所以才折返的,只是没想到折返之后又让她听到了……
“嗷嗷嗷……打死人了!”大水被打得抱头鼠窜,而他的肩膀上也渗透出了血迹。
看到血迹的鲁琪愣了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握成拳的手上有淡淡的血迹。
她……
“你受伤了?”她皱眉问。
大水可怜巴巴地点头,“你说你丑就算了,还这么凶悍,除了我谁他娘的敢娶你?”
鲁琪又手痒了。
“脱衣服。”
草庐先生闻言简直不相信他的耳朵,这头大水嚷嚷开了:“你阿爷还在呢,你这么猴急猴急地干啥?也不知道避着点儿老人。”
草庐先生:……
我多么希望自己是空气,又多么希望打死你!
鲁琪闭上眼睛,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她大喊:“脱衣服!”
大水吓得一抖,连忙把自己个儿的衣服脱了,正要脱裤子的时候草庐先生扑过去按住了他的手,鲁琪的脑子嗡嗡嗡地响,她捂着脸:“我只叫你脱衣服!”
“喔!”大水愣了一下,然后就没动作了,他也是被鲁琪给吼蒙圈儿了,那一瞬间他以为下命令的是自己的上官。
军营里的规矩,军令如山。
“什么时候受的伤?”鲁琪见他的肩膀上缠着绷带,胸口上也有刀痕,上身不少地方都有伤疤,青紫的地方也挺多的。
不知怎么的。
心就像被人捏在手上一样,说不上有多疼,就是特别的闷。
草庐先生都吓死了。
他也想歪了,以为孙女儿是……想男人想疯了,没想到孙女儿只是想看看尹大水身上的伤。
他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按道理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们江湖儿女向来洒脱,再者,若他孙女儿是个貌若天仙的,他指定一直守着。
可孙女儿的容貌实在是,他这不是怕孙女儿嫁不出去么?
只要她能嫁出去就成了。
不拘用什么办法!老头儿这会儿想着不择手段,刚才为啥还拦着尹大水脱裤子?刚才他就该走!
“打仗哪儿有不受伤的,不拼就没命,拼的时候还得不要命……没啥事儿,过几天就好了!”大水不以为意地道。
鲁琪默默地盯着他身上的伤看了一会儿,大水得瑟起来,他双手握拳用力,把胸肌挤了出来:“瞧见没?哥哥我一身的腱子肉!好看吧!跟你说真男人才有腱子肉!”
姑娘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然后从桌上把盒子拿过来:“赶紧去医馆找人给你重新包扎,我走了!”
大水看不懂了,这姑娘啥意思啊?
算求!
走了!
大水光棍儿一个,他没回去,跑尹桃哪儿找她去了。
“桃儿,你说丑八怪是啥意思?上来就让我脱衣裳?她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大水狠狠地灌了一壶凉茶,这才开口问尹桃。
尹桃抽了抽唇角,她三哥啥时候有美色了?
黑炭一样的肤色,熊似的身材,这块头一站出去活脱脱就赌场里出来要账的打手。
“她是看你的伤吧!”尹桃也瞥见了他肩头的血迹,这回不止大水,大木大森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儿伤。
“伤有啥瞧头?我看她就是垂涎你三哥我的身子!”大水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