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彬倒吸一口凉气就晕过去了。
大木使劲儿掐他的人中,王明彬瞪大了眼睛疼醒了过来,刚醒来就张大了嘴巴要哭。
大木的人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哑穴,这声嚎被硬生生地止住了,憋得王明彬胸口疼。
眼泪如决堤的泪水一样流淌了下来。
呜呜的。
悲伤欲绝加深深的恐惧让他完全静不下来。
大木无奈,只好让人给了他两巴掌。
“得罪了!”大木道。“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天一亮你老丈人一家子可能就会上门来,到时候他们会发现你媳妇死了,然后吵嚷着将你送官,到时候你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大木一边儿跟他说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一边儿告诉他怎么破局。
王明彬稀里糊涂地点头,大木就让人将他屋里的东西翻乱,问他钱藏在什么地方,又把钱财翻出来塞进那两人的怀里……总之做了一番部署,现场看起来像是入室偷盗。
接着,大木让人塞了根儿棍子在王明彬的手上,又握着他的手在两人的肩膀,腿弯,后脑勺,前额等地方狠狠地打了几棍子……
“你怕疼么?”干完这些,大木问王明彬,王明彬下意识摇头,大木的人就拿到对着他的手臂砍了一刀。
砍完之后刀自然就塞在了那两人的手中。
“等我们走了你立刻大喊杀人,然后让你爹去找衙门的人报案,就说有人入室偷盗被发现后恼羞成怒地杀人……”大木又教了王明彬一遍,“记住了,你若不被抓去当杀人犯,不想被秋后问斩,不想你的儿女有个杀人犯的父亲,就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
“还有,这件事便是你爹娘都不能透露半分真相,否则但凡传出半点风声,你杀人犯的罪名就洗不掉了。”
王明彬哭着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等我们走了你再哭喊!”大木实在是不放心,再度叮嘱了他这才让人将他的哑穴解开。
“谢谢你!大木兄弟!”王明彬压抑着悲伤道,他的脑子乱成一团,但他清楚一点,必须照着大木说的做,否则就会成杀人犯!
“节哀!”大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人迅速离开。
他们离开后一会儿,王明彬就张嘴尖叫起来:“孩儿他娘,你醒醒……”
“杀人啦!”
“来人啊,杀人啦!”王明彬点燃油灯,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左邻右舍顿时都被这道声音给吵醒了,纷纷穿衣裳举着灯笼火把赶了过来。
王家人也醒来了,王老头儿看到无乱七八糟的一幕差点儿没吓死,钟氏知道曹氏被杀了一口子没上来晕了过去。
老王家真真儿是人仰马翻。
“爹,赶紧去找捕快报案……”王明彬捂着受伤的胳膊,催促他爹,王老头儿连忙往外跑,有热心群众跟着王老头儿一起去。
杀人是大事儿,很快巡逻的捕快们就举着火把赶到了,先是瞧了瞧现场,乍眼一看就是入室盗窃杀人。
疑凶还晕着,主家死了一个伤了一个,不过这主家男人也是厉害,瞧着两个凶手是被棍子敲晕的。
他们打量了一番手臂上胡乱包扎了一下,血迹已经浸透了绷带的王明彬,见他块头挺大的,又问了问他是干啥的,他说是木匠,他们便了然了。
手艺人劲儿大,骤然发现屋里来人了举着棍子一顿乱揍把人打晕了还是可能的。
他们又细问了问旁人,旁人便说他们家几个人生意好得很,活儿多得做不过来,然后又有一门有钱的亲戚。
傍晚的时候两口子还吵架来着,据说是为了一只金镯子,怕是那个时候就被人听去了动静儿,晚间摸来偷东西。
当然了,也有可能他们家早就被盯上了,毕竟这家人自打租住在这儿,他们可是天天地买鱼买肉。
听说他们家闺女还是尹家媳妇,尹家人如今在衡义府还是有名气的,毕竟一个尹家女嫁给了三品大将军,而尹家还有两个男人在衡义府当五品和从五品的武官。
要知道六品官儿在百姓眼中可就是大官儿了。
五品官儿都跟知州一个级别了!
捕快们一听说是跟尹家沾亲带故的,于是就殷勤了些。
几个人将贼人绑了起来带走,众人还跟在后头送了一截儿,结果捕快们刚出巷子口就遇到一群蒙了面的地痞提刀冲上来抢人。
这群人狠地不行,捕快惜命,愣是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疑凶给抢走了。
有了这一出,众人便断定这是团伙作案,瞧瞧,外头还有接应的人呢!
“咱们这条巷子可没有人家养狗!”
“算了,明儿我可得去寻摸一条狗来养,太吓人了!”
“对对对,也帮我寻摸一条,这没狗不行,有狗的话晚上有这些个宵小贼人来了至少能打个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