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让管事的挑身强力壮手脚利索的收,一天管饭两顿,工钱十文!”尹桃笑道。
“收下来之后立刻开始干活儿,晚上管一顿晚饭,跟厨房的人说,晚上的菜要见肉,至少一人能吃上一块肥肉!”
“是,夫人!”烛影应下,出门就让人去给管事传话。
这头管事的得了尹桃的吩咐,当即就从这群人中挑选了三十个人留下来干活儿,然后宣布了待遇。
被留下来的汉子们高兴极了,因为管事的说管他们一顿晚饭,工钱发一半儿!
干完活儿当场结账,不拖欠!
这待遇,让远远儿围观的村民们很是心痒难耐!
一天管两顿饭,十个铜板儿的收入啊!
都是镇国公府太霸道了,否则那里能轮得上这些外村人来沾这个好处?
即便这些外村人是他们的亲戚,他们还是嫉妒地不行!
可是,更让他们嫉妒的还在后头呢,晚饭是白面馒头不说,汤里有油渣,菜里也有白花花的大肉!
好恨啊!
这一晚上,大东庄的村民就没有一个是把觉睡舒坦了的,一个个的都躲在屋里骂镇国公府,骂庄头。
肉啊!
肉!
有工钱不说还有肉吃!
听说馒头跟汤都是管够的!
白面馒头……他们只逢年过节才舍得吃一回的!
郑老塆家,他们一家子也都没睡,围坐在院儿里纳凉。
“爹,这新东家真舍得!”郑老大叹道,新东家是谁他们是没瞧见过,人家马车来了是直接进的宅子,他们没瞧见人。
后来新东家派管事地一家家儿地叫人,大东庄的人也一个没去,包括他们家人。
“呵呵,败家玩意儿!”郑老塆十分鄙夷地道:“钱多了齁的,就这败家相儿,家财早晚得败光!”
“以为老子不晓得她是啥伎俩,无非就是用这招来眼馋咱们村儿的人!”
“我呸!”
“就这点儿小恩小惠?谁他娘的稀罕!她这么做又能咋地?谁还敢给她种地不成?”‘
郑老大跟郑老二郑老三对视了几眼,心说他们都稀罕这点儿小恩小惠!
嘤嘤嘤……
老爹拦着不让去!
郑老塆那里能不知道自己个儿的几个儿子在想啥?他拿了烟杆子一个个地敲脑袋:“惦记肉?今晚儿的猪头肉没给你们吃?”
“有点儿出息成不成?”
“等着事儿办妥当了,咱们一家子老小都进国公府当差,到时候月月拿月钱,天天都能吃上肉!”
“嘿嘿,爹,我们可没瞎想!”郑老大连忙笑着否认道,“我们就是觉着这娘们儿太败家了,也不知是哪个爷们儿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娶了这么个倒霉婆娘。”
听儿子这么说,郑老塆心里才舒坦了些。
他气恼地很,这娘们儿这么做不久是再跟他大擂台,给他使绊子么?
也不想想,这些佃户敢为了这点儿小恩小惠就去得罪镇国公府?
想屁吃呢!
“她在大东庄就别想立住了,如今她花的钱越多,将来亏得就越惨!”
“咱们不种她的地,她便是想尽办法找了佃农来又怎么样?”
“不是咱们大东庄的人,晚上住哪儿?晚上得回自己个儿的家,没人守着田地……咱们稍微使点坏就能让他们颗粒无收!”
“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来租她的地种!”
“那人家有钱可以买人来种!”郑老三道。
“你啥呀?买人咱们就不能使坏了么?咋滴都能让这田地颗粒无收!”郑老二抬手扇郑老三的后脑勺。
郑老三眼睛一亮:“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
“爹,听说国公府的小管事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三等仆从是五百文,二等是一千文,一等是两千文。
爹你说我们兄弟进了国公府能当一等仆从不?”
郑老塆摇着蒲扇笃定道:“肯定能,便是刚进入不行,但大管事答应我了,你们进去至少就二等,几个孩子跟着干活儿算三等。
你们的老子在里头当管事,咋滴也能把你们盘上一等来!”
“哇,那咱们家就发财了,一个月能挣好多银子呢!三个月就能把种一年地的银子赚回来!”
郑老大要聪明些,算数算得快,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开心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瞧瞧你们这点儿出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进了国公府咱们一家子的吃穿用都不花钱,再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府里还会另外有赏钱……”
这一晚上,大东庄的村民们都难受得睡不着,独独庄头一家子全沉浸在进镇国公府当差的美梦里。
第二天一大早,工地就开工了。
工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