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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2(2 / 3)

5,4,3……

随着倒计时接近,林三酒想得额前见汗。人偶师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这家伙隐瞒了不少事,正艰难抉择着。

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林三酒开始了语速极快的自白:“在Karma博物馆,我手上沾了人本的气味,用水都洗不掉,被作为人本天敌的雕像们追逐。我没带香水或除臭剂之类的东西,那时特别想往你的身上蹭点香味遮一遮,但没敢说出口……”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算高烧了也说不出口的胡话,竟然因为酒桌游戏而坦白了,林三酒感到双颊有些热烫,因为她恍然间回忆起——那时她觉得附近最香的就是人偶师了,那股浓郁的冷香就像一种领域,无时无刻不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

而这种嗅觉上的认知,就像她凝视着人偶师的银质长耳坠,觉得很好看一样,都是不宜公然宣之于口的微妙感受。

令当事人觉得窘迫的秘密,在外人看来只是笑谈。余渊便觉得这件小事无伤大雅,挺有趣的,也因为未遂而不至于被人偶师上纲上线的,所以他轻快地笑了起来。

斯巴安则从容纳道具中取出一瓶香水,放入林三酒的手中,以润泽醇厚的嗓音抚平所有的窘迫:“无花果味的,有备无患。”

林三酒一怔,比起当众推拒的尴尬,她选择用半秒钟将其化为卡片收入扁平世界,并低声道谢。

斯巴安那双森林深湖般的翡翠色的眸中亮起了星芒,他微微侧首,垂落的金发就像树荫下倾落的一缕阳光,璀璨得令人神往。他身上那股午后被照得温暖极了的无花果气息,连波西米亚都能清晰地闻到。

但在与她二人之隔的左边,凛冽的冷香愈发浓郁,如有实质的低气压令她的心头沉甸甸的。波西米亚往后坐了半寸,尽量让自己的身影被高大健硕的黑泽忌遮挡。

人偶师到来后第一次开了口,低柔阴鸷的嗓音刺向林三酒:“你脖子上顶的是块石头?用水洗手去不了味,就不会用烈酒?”

林三酒恍然:“啊,对哦……酒精是有机溶剂,而且能挥发,说不定真有用。”

人偶师追加嘲讽:“你喝的酒,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比起在迷惑大宫殿人偶师借着神婆讽刺她,林三酒如今真的感到他在指桑骂槐。

好像在碧落黄泉的教堂,自己在他的误导下与斯巴安开战,结果很快就认出彼此而停战时,他也是讽刺一句接着一句的。

波西米亚在黑暗中没了动静时,斯巴安向她自辩时说——“我没有伤到她,因为我看见了你。”

她记得那时人偶师低低地、充满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明明他俩早认识了,是重伤的人偶师自己叫来了曾交易过的斯巴安,怎么亮明了身份还闹得剑拔弩张的……

当年的她以为那是因为兵工厂不知道二人相识,派斯巴安前来刺杀人偶师,后者也心知肚明,所以态度比较敌对。可如今想来,在波西米亚固执地扭着头,死也不肯转过来看斯巴安一眼时,人偶师突然冒出了一句:“这个人还可以。”

所以不可以的、让他不悦的,是她与斯巴安,又或者说是二人间熟稔的关系……?

林三酒结合人偶师这一次的脾气发作,得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结论。她搜肠刮肚地回忆与三人相关的细节,想要反证,却反而找到了支持原论证的证据——

在Karma博物馆的市政大厅,她准备查看斯巴安的录影。在播放之前,猪型堕落种对她蛮横无礼,被人偶师用暴虐的气势震慑了,那时他的态度还是正常的。

当她凝视着片头静止的斯巴安,内心附和方脸汉子所说的“人总是向往美的,向往被美所震撼、因之而战栗的愉悦”时,大概也就用了几秒,但人偶师已经嫌她浪费时间,并用“你要是需要重启一次才能正常行动,我多的是办法给你搞成濒死”相威胁,这话已经说得重了。

仅有不到十秒的录影一共才两句话,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被提及的兵工厂废址在哪里,自言自语地推测着。而人偶师明知道答案,却不告诉她,反而掏出了一把浮夸华丽、雕饰繁复、装饰的宝石比王冠都多的古董银梳子,慢吞吞地梳起了几绺滑散下来的黑发——哪怕她对斯巴安的要求满心不解,也不由被他的梳子吸引去了目光。

现在想来,这不是经典的孔雀开屏么?

雄孔雀展开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吸引雌孔雀……

那时的她还没意识到雄竞的含义,光是问了两次意见,没得到回答,便重播录影,寻找答案。不到十秒的录影被又看了两三遍,一共也就半分钟,却换来了人偶师的又一次冷嘲热讽,随后他终于给出情报。

结束了这段回忆后,林三酒错愕地发现,人偶师好像真的会对她与斯巴安的关系介怀。无论是斯巴安对她亲密熟稔,还是她因为斯巴安外貌所带来的冲击感而愣神,人偶师都会表现出强烈的厌恶,并予以打断。

就算是使用“概念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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