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叔和三叔的嘲讽声,林飞顺着他们的指向看去,立刻便看到角落里的叶孤城。
他坐在小板凳上,不矜不伐,不卑不亢,浑身上下自带一股威严。
气场,不怒而威。
气势,肃杀凛然。
这,就是久居高位的将帅!
就算位置偏僻,就算小板凳低人一等,那又如何?
腹有诗书气自华,身有将威气自刚。
“你们,实在是过分!”
“大哥虽不是林家血脉,但也用不着这么羞辱他。”
“你们,会后悔的!”
林飞暴怒,狠狠的瞪了二叔和三叔一眼。
随后,赶紧跑到角落中,将大哥拉起。
“哥,你坐这儿干啥呢?爸提前为你安排好了,正中央的面南之位。”
林飞立刻拉着叶孤城,不由分说的将那吴总赶走,给大哥让位。
此举,立刻遭到二婶田玉珠的反对。
“林飞,你这是什么意思?吴总是你二叔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凭什么得把这位置,让给野种?”
“就是,你也太没眼力劲了吧,老四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紧随着附和的,则是三婶李启芳。
这两家人,向来关系亲密,无论什么事情,都站在同一阵线上。
“二婶,三婶,
烦请你们两人,口下留德,嘴巴放干净一点!”
“今日是爷爷的寿宴,这位置本是我爸的,但他主动让给大哥,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么?”
正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既然田玉珠和李启芳没有点做长辈的样子,那林飞也就没有必要尊重她们。
“呦呵,林飞你还跟我来劲了是吧?”
“今日寿宴,本就是等级分明,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年薪五十万的一桌,年薪一百万的一桌,公司蓝领一桌,公司金领一桌。”
“我倒好奇了,他是年薪够得上的啊,还是身份够得上?有何资格坐在这里!”
田玉珠显然是个狠角色,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林中华谈到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她见林飞不服气,立刻就拿年薪和身份来说话,嘴角满是不屑一顾。
她以为,林飞会知难而退,灰溜溜的领着叶孤城离开。
殊不知,林飞冷笑一声。
“哼哼……”
“五十万一桌,一百万一桌?蓝领一桌,金领一桌?”
“若以大哥的财力和地位,今日怕是要坐在爷爷这个老寿星的脑袋上,才配得上他!”
九星麒麟帅,权可通天,就是
坐在房顶上,那也不够他的身份。
真以为,将官是街边的乞丐,一抓一大把的么?
“你就吹吧,这话被你爷爷听见,又得挨骂。”
“你坐在这里,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不行!”
田玉珠看着叶孤城,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
今日是老爷子的八十寿宴,怎能够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人,登堂入室?
她的宝贝儿子,尚且没有资格入座,叶孤城,又怎么能喧宾夺主。
“孤城,你就坐那儿,我看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不知何时,林天南已经走到此处,他按住义子的肩膀,示意他大大方方的入座。
一旁的大伯林海,也对他点点头,眼神之中,非常的坚定。
而从始至终,叶孤城一言不发,满是如沐春风,笑看人生百态。
面前的这些,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亲人。
为什么是严格意义上呢?
因为他与二叔,三叔一家子,并无任何血缘。
这些人,都是义父的亲人,一定程度上,才是他的亲人。
所以,面对不堪入耳的嘲讽,他并未一般计较。
你让其他人骂一句“野种”试试?
将帅秒秒钟,让他去阎王爷那边报道。
但对亲人的忍耐,并
不意味着毫无底线。
做人得有个度。
眼看着爷爷林啸,二叔林中华,三叔林莫争,全部入座后。
他,这才缓缓的开口。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好似寻常聊天一般。
但言语之中,自带威严和霸气,意在针对二叔和三叔那两家子。
叶孤城,非常看不惯他们二人,对大伯、义父的嘲讽和蔑视。
就算他们生意兴隆,腰缠万贯,可怎么也不能够忘了当初供养他们的大哥和四弟。
“孤城,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