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握不住流沙,两双眼留不住落花,风吹草云落下,你心如野马。
千只雀追不上流霞,万只蝶抵不过霜打,水滴石风在刮,我声音沙哑。
天地江湖日月,不留不念不说话,繁华世界弱水三千,一瓢怎盛下?
风吹凉一杯茶,夕阳跑赢了老马,回头看雪染白长头发。
少年被风催大,容颜大改心有疤。
过往,义父林天南,也曾意气风发,可终归还是有了白发。
曾经,少年的他,如今已长大,心中的伤痕,早已经结疤。
“义父,我从没有怪罪过你。”
“命运,向来如此。”
“我认,也不认。”
他认的,是命运。
不认的,同样是命运。
叶孤城淡淡一笑,手掌的伤痛于他来说,就跟被蚊子叮咬了一般。
他不入林家族谱,但并不代表他要和林家断绝一切关系。
义父义母,大伯小弟,都是他的亲人。
曾经的一切,在此刻,选择忘记。
“傻小子,你的苦,我懂。”
“肩膀上扛着国,心里面挂着家。”
“如果累了,这里永远是你栖息的地方。”
一向坚硬如铁,大男子主义十足的林天南,忽然间老泪纵横。
成功的花儿,人们只看到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
的血雨。
现在的义子叶孤城,只手遮天,万佛朝宗。
谁见到他,都得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可谁又能想到,他这十年,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哪一次出征疆场,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哪一次浴血奋战,不是刀尖上舔血?
林天南看着义子手中的鲜血和伤痕,泪水止不住的流。
可怜天下父母心,伤在子身,疼在他心。
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有愿意颠沛流离呢?
“孤城,那一雌一雄两块千年翡翠帝王绿,还带在身上吗?”
林天南忽然开口,认真的看着义子,眼神之中有一抹异样。
他不希望叶孤城再披荆斩棘了,只想他得到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嗯。”
叶孤城拿出这象征身世的两块帝王绿,微微的皱了皱眉。
那其中的深意,只有他自己能懂。
“孤城,其实你的身份……”
这个秘密,在林天南的心中,整整隐藏了二十七年。
今日,终归有机会拨云见日。
可是,还不待他讲完,义子却忽然打断。
“义父,我永远是你的儿子。”
叶孤城面带浅笑,云淡风轻。
他在用微笑,来逃避这一切。
既然当初亲生父母,将他狠心抛弃。
那所谓的亲情,在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
生我养我者父母,舍命可报。
生我未养我,断指可报。
未生我,为养我,何以为报?
“可是孤城……”
林天南还欲再说什么,可终归,还是欲言又止。
“好了老头子,孤城手受伤了,先包扎再说。”
刘英已经拿着纱布和酒精,急切的走了过来,沧桑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叶孤城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胜似亲儿。
“孤城,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刘英的手里面拿着镊子,得先将玻璃碎渣从血肉之中全部取出来。
然后才能够消毒,用纱布包扎。
一旁的小妮子安凌溪,转过螓首,眼眶含泪,不忍心再去看。
血肉模糊的模样,真的很恐怖。
就连林天南,也是皱着眉头,默默的攥紧拳头。
可叶孤城,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俊脸之上,挂着闲庭信步,如沐春风的笑容。
戎马十年,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被战马踢中过脑袋,被子弹打穿过肺叶,哪次不是命悬一线?
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甚至,他还轻声的安慰义母,不必手抖紧张,大胆的来。
铁骨铮铮的他,绝不会哼哼唧唧一句。
他是将帅,亦是军神。
整个北野分区,能让
王凯竖起大拇指的,唯有孤皇一人。
“老家伙,将帅姓了这么多年叶,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给他改名?”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