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
趴在沙发上的萧四国,正在上药,看不清对方的脸。
对于弟弟萧君的声音,他并未听出来。
毕竟这二十几年,他从没有去死牢探望过萧君,听不出来也正常。
“萧……萧君?怎么是……是你?”
乔霜抬起头,瞪大双眸,满是震惊。
她明明听儿子萧晨鑫说,萧君已经在顾扁鹊的控制之中。
按照萧氏王族和顾氏王族的不共戴天之仇来看,现在应该非死即残才对。
“你怎么回来了?”
一旁的萧晨鑫,同样觉得难以置信。
他可是亲眼见到,爷爷将萧君送到顾扁鹊的手中的。
难不成,这家伙是趁着顾氏王族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溜出来的?
不应该,他手脚上的镣铐,全部被剪断了,不像是逃出来的。
萧晨鑫愣在原地,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了成千上万种猜测。
但最后,都被他一一的否决掉了。
“什……什么,萧君?”
趴在沙发上的萧四国,拉起裤子,猛地一翻身。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皮开肉绽的疼痛了,只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被送到顾家了吗?怎么回来的?”
萧四国赶紧起
身,企图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此时的萧君,根本不想回答。
他那凌厉的双眸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当年,他和女仆人私会的事情,正是被大哥萧四国揭发的。
不然的话,日理万机的父亲萧云海,根本就查不到。
揭发也就算了,萧四国还在父亲的身边,不停的吹耳旁风。
为了将事情闹大,他疯狂的造势,引起了轩然大波,搞的是满城风雨。
那会儿,还没有网络媒体和水军,信息传播的速度有限。
萧四国不惜花巨资,请那些无所事事的中年妇女,天天到萧家大院的门前指指点点。
正所谓,人言可畏。
一开始的时候,萧云海并未将儿子私会女仆人的事情,太放在心上。
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一笔揭过。
可是,因为萧四国的肮脏手段,几乎整个金陵,都知晓了此事。
为了萧氏王族的名誉,萧云海迫于无奈,只能够在舆论的压力下,将幺儿打入死牢。
就这般,萧君在阴诡地狱里面,整整住了二十几年。
从一个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年轻人,熬成了一个年过半百,日落西山的普通人。
当年,他身上的
锐气和锋芒,已经全部被磨平。
这些萧君都可以不在乎,他的心性和忍耐,让其早就看透一切。
可是,他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步他的后尘。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女儿,可以任意欺辱?”
萧君目光灼灼,盯着萧四国和萧晨鑫。
言语极为的阴寒,不带任何的温度,像是冷到了骨子里。
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女儿萧慕寒。
所以这口气,他一定要争回来!
“老幺,你就是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吗?没大没小的。”
“是不是在死牢里面关了二十几年,连长幼尊卑都不懂了?”
萧四国眼神同样不善,对着萧君就是一顿斥责。
且不说,之前他究竟做了什么。
起码,他是萧氏王族的长子,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
萧君见到他这个哥哥,不用尊称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目中无人。
“我在问你话,是不是我的女儿,可以任意欺辱?”
萧君向前横跨两步,身上的杀气,不自觉的散开。
曾经的他,可是站在金陵之巅,紧握住日月旋转的翘楚。
尽管这些年身陷囹圄,但他的修为,却丝毫没有丢。
对付一般的土
鸡瓦狗,那是绰绰有余。
“呦呵,你还敢跟我正面叫板?”
“我还就欺负你的女儿了,你能够奈我何?”
萧四国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脸上满是冷嘲热讽。
一旁的乔霜,也觉得萧君好欺负,跟着大声的附和。
“你这女儿,可是出了名的贱骨头,遗落在姑苏多年,脏的很呢!”
“据我所知,她在天上人间做过洗脚妹,还到大浪淘沙做过公主。”
“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都觉得害臊,没脸出来见人……”
乔霜表面上看,好像是个雍容华贵的贵妇。
但实际上,和吴素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