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爱惜自己的羽毛,是否太晚了些?”
叶孤城冷冷的看着,跪地求饶的许太白,并未答应他的请求。
就像当年那东境的叛徒一样,临死之前,提出了和许太白一样的请求。
那内奸,不希望家人知晓他反叛一事,更不希望子子孙孙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但最后,叶孤城无情的拒绝了,并将他的案例,贴在了四大战区的每一块长廊上。
“孤皇,求求你了,这是我临死之前的唯一恳求。”
许太白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
此刻的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这是犯了滔天大罪。
可正如叶孤城所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那些死刑犯被押上刑场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九,都会是这副模样。
若是动了恻隐之心,全部网开一面的话,那这王法,岂不是可有可无?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作奸犯科,反正到了刑场,装模作样的痛哭悔过就行了。
放出来之后,还能够继续的杀人放火,反正那法律,就是白纸黑字的几张纸,毫无效力可言。
“你的恳求,予以驳回。”
“战区耻辱柱上的名字,少不了你。”
叶孤城冷冷出声,随后对着王凯摆摆手。
身后的王凯,迅速的心领神会,掏出了军枪。
既然许太白这种毒瘤,不配死在孤皇的枪下。
那就由他,来了结许太白的性命。
尽管他
和许太白的身份,都是主将的副官。
但由于他隶属北境,跟随的是孤皇,将位自高一级。
所以,他完全有权利,军法处置许太白。
“唉……”
“天要亡我许太白,天要亡我许氏王族。”
“天意如此,人力何为啊?”
许太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随后仰天长啸。
他二十岁从军,为祖国的江山社稷,付出了太多太多。
原本他是有急流勇退的机会,但是面对终身成就,他想更上一层楼。
料想着,能够再往上爬一爬,从而名垂青史,载入史册。
没想到,穷极一生,最后却落得这副晚节不保的局面。
戎马战场五十载的功劳,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化为虚无。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或许,这就是命。
“亡你的,从不是天,而是你自己。”
“身居高位,却居高自傲,不可一世。”
叶孤城看着许太白,说道。
很多将官,肩膀上有了将星荣耀后,都会迷失自己。
许隆盛如此,萧光耀如此,许太白亦是如此。
诚然,在保家卫国上,他们是军功赫赫。
但,祖国需要的,是德艺双馨的将官。
而不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战争机器。
许太白,就是典型的德不配位。
作为将官,他是国家的人,不该有私心,助长许崇秋杀人放火的不正之风。
最后沦落到此,也只能够说他是自作自受。
“
崇秋,我先走一步。”
就当王凯缓缓的举起军枪时,许太白却率先从腰间,掏出了配枪。
黑乎乎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苦笑一声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砰……”
一声枪响,堂堂的七星圣象将,选择了自裁。
滚烫的尸体,倒在地板上,渐渐的变得冰凉。
不管怎样,许太白也算是个人物,坐到了南境副官之位。
对于战区来说,这是莫大的损失。
毕竟许太白,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有着丰富的经验。
但对于金陵的七百万黎民百姓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
没了许太白这个将官坐镇,许崇秋就是一个光杆。
任他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太白,太白!”
许崇秋看着满地的猩红血水,声嘶力竭的惨嚎几声。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稳操胜券,和许太白在院子里面打太极。
结果,变化实在是太快,叶孤城的出现,直接改变了局势。
此刻的许崇秋,心乱如麻,整个人的表情,尤为的难堪。
“哈哈哈……该!”
“老东西,你就是活该!”
开口的,不是别人,而是满嘴没牙的许承运。
一幕一幕,他是亲眼见证。
丧失理智的他,现在反倒是有些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