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皇,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无论你怎么处置我都认,可千万不要剥夺我的将星和将服,求求你了……”
双膝下跪的陆旗,苦苦的哀求着,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他已经活了八十岁,现在若是让他死,他绝对是无所畏惧。
可若是剥夺他所有荣誉,让他晚节不保,那真的不能够接受。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他也有后人,也有子孙后代。
如果让后辈知晓,他驰骋沙场五十年,最后却被钉在战区的耻辱柱上。
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那也没脸去见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莫要再求情,于叶某无用。”
叶孤城冷冷的看着陆旗,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
若是今日,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网开一面,陆旗就能够保证痛改前非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已经八十岁,性格不会再有任何的变化。
这回饶了他,过不了多久,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打着将官的幌子牟利。
与其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国家形象,最好的方式便是剥夺他所有的荣誉。
“孤皇,我真
的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错事。”
“您可以按照军法,随意的处置我,我绝不会有二话。”
“但我恳求,您能不能不要剥夺将星和将服,这是我一辈子最在乎的东西。”
此时的陆旗,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那里完全是老泪纵横。
他对将服和将星的在乎,那自然不必多说,不然也不会整日穿出来示人。
可是,他不能够为了炫耀嘚瑟,弃国家的名誉于不顾。
古往今来,血染江山如画,无数名将争天下。
可又有几位,敢私自破坏国家的形象的?
当你穿上那一身的将服时,就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众。
你肩膀上扛着的,是九百六十万山河和十四亿的老百姓!
“陆旗,以公济私,德不配位。”
“此刻,剥夺七星圣象将之位!”
叶孤城并未理会陆旗的求饶,直接下达了军令。
王凯二话不说,立刻掀下将服和将星,交于孤皇充当国库。
军法,那是为所有的将士设立的,绝不会掺杂任何的儿女私情。
若是今日,孤皇动了恻隐之心,放了陆旗的话。
那对许隆盛,许太白,萧光耀等人,岂不是太不公平
了?
作为百将之首,一碗水得端平,绝不会因为个例,私自破坏了军法的公正。
莫说是陆旗,就是他这个九星麒麟帅,若是损坏国家形象,同样会被绳之以法。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人都不可能例外。
“唉……”
低垂着脑袋,逐渐认命的陆旗,停止了求饶。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忏悔。
他典型的属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七星圣象将的身份,虽然不至于只手遮天,但勉强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若他退役之后,安安稳稳的颐养天年,不说流芳百世,起码也能在军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国家一定会念及其五十年的奉献和付出,对他的子孙后辈,给予适当的照顾。
可是,他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平日里有事没事的,就穿着将服四处显摆。
不但如此,还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非分明,将陆氏皇族的利益凌驾于国家之上。
最后,不仅子孙后辈会因此蒙羞,他也会被民众们戳着脊梁骨痛骂,就此遗臭万年。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陆旗最后落得这副局面,怪不得任
何人。
“陆将,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赶紧站起来啊!”
“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什么狗屁的九星麒麟帅!”
“肯定是他买通联合了秦指挥,故意的装腔作势的。”
“你仔细想想,他若是身居高位的将官,怎么可能还这么低调?”
事到如今,陆弘业依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也不肯相信叶孤城就是孤皇。
他赶紧跑上前,将上了年纪的陆旗给扶起来。
他陆氏皇族的人,怎能轻易的下跪?
更何况,陆旗是皇族荣耀,如今八十有余。
若是传出去,对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下跪,那还得了?
陆弘业作为未来的皇主接班人,将家族荣耀还是看的很重的。
他不能够眼睁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