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回了华庭小区,还没上楼,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江书砚。
“怎么了书砚哥?”
江书砚眉眼温和,将手里拿着的大包小包东西递过去:“这些给你。”
时遥站在原地没接,语气带着点笑意:“无功不受禄,怎么了?”
江书砚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家母给你的礼物,说是上次见你太仓促了,谢谢东西,算是补给你的见面礼。”
时遥满脑袋问号,她什么时候和江书砚的母亲见过面了?
迅速在脑子里回忆,终于想起来了一个美艳飒爽的女人,她有着和江书砚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犹豫着开口:“是…江汀白女士?”
江书砚点了点头:“嗯,你还记得啊。”
时遥笑着,面上带着感激:“记得的,阿姨人很好,也帮了我不少。”
她记得,江汀白是那个时候,为数不多的站在她那边的人。
江书砚松了一口气:“那这些东西你就先收下吧,我妈也会弹琴,她很喜欢那首曲子,这也可以说是对你作的曲子的谢礼。”
时遥也不想继续扭捏,外面天有些冷,她只穿了件毛衣,没穿外套,此时身上有些冰凉。
接过江书砚的东西,礼貌的邀请他上去喝杯茶:“天很冷,你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也不知道他在这等了多久,但看着江书砚身上薄薄的卫衣她就觉得凉。
江书砚扬起嘴角,点点头:“好。”
虽然知道这么晚了,他应该拒绝的,可架不住时遥的盛情邀请。
季宴礼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江书砚和时遥一起离开的背影。
两个人相差将近半个头,从后面看上去极其登对。
季宴礼想快步跟上,又有种莫名的胆怯,直到听见时遥的声音。
“上去给你冲杯姜茶吧,驱驱寒,你能不能吃姜?”
“可以的,没问题。”
被他们之间的自然熟稔刺痛,季宴礼愣在了原地,什么时候,时遥也和别人这么熟悉了。
站在原地没有动,空荡的单元楼门口,只站着他一个人,偶尔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或者夫妻出来遛狗,时不时朝着季宴礼投来奇怪的视线。
冷风吹来,季宴礼不知道自己在楼下等了多久,仍然没有看到江书砚下楼。
反倒是等来了刘特助。
刘特助带着垃圾,哼着小歌,悠闲的走出来扔垃圾。
被单元楼下站着笔直的身影吓的身体抖了一抖。
定睛一看,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总…总裁?”
季宴礼低着头,没有理他,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总裁,您来找夫人的吗?夫人就在这幢楼上呐,您上去不就得了吗?”
季宴礼终于有了点反应,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刘特助急了,这怎么还说不听的呢!
拎着个垃圾,刘特助急得走来走去:“您就一直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啊,待会着凉了,明天还得上班呀。”
说到一半,刘特助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嗯,那你回去路上小心些,给我向阿姨问个好。”
“好,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待会别着凉了。”
时遥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就会散,刘特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季宴礼听到声音,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就不动了,刘特助也跟着看了过去。
果然是时遥,面前还有一个勉强算是熟悉的男人,是江书砚。
季宴礼和刘特助就站在楼下正中间的位置,想不注意到都难。
时遥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江书砚送走。
随后在转身回来的时候,朝着两人礼貌的点了点头。
正准备上楼去休息,手腕被人抓住。
抬起头看到的是季宴礼充满红血丝的眼睛。
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冰凉,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刘特助适时出声。
“夫人,总裁在刘特助把季宴礼说的很可怜。
季宴礼紧紧抓着时遥的手腕,脑袋可怜的垂着,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明明他已经选择了林含奕不是吗?那他又在这装什么可怜?
时遥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不过看着季宴礼低垂的眉眼,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时遥又忍不住心软。
想挣开他的手,季宴礼没放,反而抓得又紧了些。
时遥谈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跟我上去吧。”
季宴礼低垂的眉眼里划过一丝暗喜,嘴角也不自觉勾了勾。
看着季宴礼那副流浪狗终于有家的样子,刘特助松了口气,拎着自己的垃圾就朝着垃圾桶跑。
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