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赞许地一笑,说:“嗯,不错,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啊!我能有此言,自然能做到!”可是皇后听后立刻对着我训斥道:“圣元,不许胡闹,连太医们都说这药连所需的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都能收集齐全的,更何况所需的十二样花更是少见。你怎可能做到!圣元,平日里无论你如何玩闹,母后皆不曾阻你,亦从不训斥与你,但你绝不可以他人性命作玩笑!”
我委屈地努努嘴,站起身走到皇帝、皇后、镇南王及王妃跟前,跪下身对着四人行了一个大礼,抬首道:“父皇、母后,母后的教诲女儿自然谨记,绝不敢以他人性命作玩笑,女儿是认真的!父皇、母后,叔父、叔母,你们想啊,这天地之大,地域何其广阔,且东西南北的气候亦各不相同。我相信,若我可以在三年之内走遍东西南北,一定可以将这四样水和十二样花收集齐全。”
这回大家听了我的话,都点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段正明正颜说:“大伙儿先撒了,让殷二丫头好好休息。梁御医你带领太医院诸位太医退下,按公主适才说的,研究出确保殷二丫头三年寿命的药来。莲依(伺候殷慕清的宫女),偕同诸位太医一起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走,我们去正殿吧。”段正明说完牵上皇后出门。“诺,奴婢(微臣)遵旨。”莲香和梁御医等恭敬地回答。
段正明刚起身,殷慕渝急切地说:“皇上,慕渝想留下一起照顾妹妹。”段正明点头答应,牵起皇后的手率先出了西侧殿。
长福宫正殿大厅内,段正明、施皇后、段正淳、刀白凤、段誉和我齐聚一堂,还有褚万里等四大家臣。
段正明见大家都到齐了,说:“圣元,寻药的事就交给你去办,让誉儿和你同去吧。”我起身盈盈一礼,说:“是,儿臣遵旨。”我表面举止端庄且不失礼数,内心却是狂喜无比,我不曾想到段正明竟会有如此安排。原本我还在想,如果让我独自出去,岂不是制造机会便宜了殷慕渝姐妹,正想着要如何跟段正明说让段誉和我一起去呢。现在段正明主动提出,此举无疑是帮了我大忙,好让段誉和殷慕渝姐妹彻底分开。
段正明刚交待完,施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皇上,臣妾刚想着,慕清既然患疾,大家就要赶紧避疾才是。只是慕清病中不宜挪动,慕渝又自请照顾,自然还在长福宫居住。只是圣元和誉儿,依皇上看应安排在哪座宫殿最为妥当?”
段正明听着点头称是,他执起施皇后的手轻拍几下,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啊!”段正明想了想,继续说,“依孤看,还是让妍妍和誉儿搬回皇后的宫中吧,两人还与皇后作伴,可好?”施皇后听完微微一笑点头称好。
就这样为了避疾,我和段誉又回到了凤仪殿的东西侧殿,与皇后做伴。
大理皇宫,长福宫
殷慕渝等我们退出去很久之后,只留下莲香在一旁伺候着,连殷慕清的奴婢莲依也被遣了出去。殷慕渝命莲香将屏风拦在她与殷慕清之间,她则戴着面纱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与殷慕清说话。
殷慕渝说:“娘给你的药你都有吃了?”
“自然都有吃了!”殷慕清回答。
而殷慕渝却不放心,冷冷地问道:“娘给你的药,你放在何处?我要看下。”
幸好有屏风挡着,她看不见殷慕渝的表情,自然殷慕渝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殷慕清微微地皱了皱眉,心道:这是我说假话呐!可面上却回道:“在我贴身的包裹里。”
殷慕渝撇了眼身边的莲香怒骂道:“你是没听见吗?你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去取了来,难不成还要本室主亲自去取!”莲香闻言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转身去找。
然而,殷慕渝的怒气似乎还没结束,转而又对着殷慕清阴阳怪气地训斥道:“慕清,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本室主跟前的规矩,你都忘了不成,还要本室主提醒你不成!”
殷慕清明白,殷慕渝所谓的“提醒”无非是再将她打骂一顿。于是,她赶紧下床走到屏风前跪下,让殷慕渝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跪着的影子,最后才磕头道:“请安平室主息怒,奴婢知错,请安平室主责罚!”
“哟!你还知晓规矩呢,本室主还以为你自认如今身份比本室主高给忘了呢!”殷慕渝听着殷慕清在她面前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很是受用,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责罚便罢了,本室主可不想落个‘苛于待人宽于待己’的骂名,今日这一次念在你是带病之身,便不责罚与你了,但下不为例!”
殷慕清闻言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虽然表面上感恩戴德地说:“奴婢谢室主宽宥!奴婢一日是室主的奴婢,便终身是室主的奴婢,绝不敢忘的!”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握着拳头,明明自己的品阶比殷慕渝高,却硬要她在殷慕渝跟前低声下气。因此,在殷慕清的心里对殷慕渝的愤恨又增加了一分。
许久,殷慕渝才懒懒地、命令式地说:“行了,本室主已知晓你的诚意。你还有疾在身,起身躺着去吧!只要待你疾愈后,记得一定要帮本室主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