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该死的风!”
吴翠尖叫起来。
满庭红花落,带着一副别样的美感,远送离开的背影。
“小姐,这家伙脸皮真是厚的不行!”吴翠愤然,道:“要不我回去家里找几个人过来,直接把他废了丢出去?”
“何必,既然他执意要留着,那就随他去吧。”云溪摇头,看着满地的落花出神。
半晌,她方再度开口。
“麻烦上门的时候,不要怪我才好。”
云溪追求者众多,而楚天尧过于大胆,竟然直接搬到她旁边来住了,这不是要成众矢之的吗?
金陵大少众多,有钱人更是不少,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只是,靠的太近,引人注目,有些自取死路的意思。
故而,众人心照不宣,无人入主。
她忍不住轻轻摇头:“不知者无畏。”
就在此刻,门外一道白色的影子掉转回来。
白奎。
云溪面目冷漠,道:“你家主子欲擒故纵的招式玩的有些新鲜,但我可以告诉你,接下来的招式,都可以免了。”
啪!
骤然,一个巴掌声响起,吴翠尖叫倒地。
云溪美目一睁,惊
多于怒。
“欲擒故纵?”白奎嗤笑,摇头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告诉你,养狗不教,小心痛失爱犬!”
于两人愤怒中,白奎扬长而去。
家中。
“孤儿院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打算明天带您过去。”白奎拱手送上一杯热茶,道:“楚帅,房子里面也很大,设备一应俱全,要不看看?”
“可以吧。”
此刻,金陵刘家,尸体横陈一日。
一个半老男子立在尸前,背负着双手,捏在手心里的两颗玉核桃几乎碎开。
虎目之中,怒火喷薄。
“还没有查出结果吗?”
面对这个突然归来的不速之客,刘家自然是雷霆大怒,恨不得现在就带着人去把楚天尧给灭了。
然而,在观看现场视频之后,刘贺压下了怒火。
苏颖情也告诉他,楚天尧或不简单,必须先摸清楚他的底细,再好下手。
“我们从战部带出来的资料显示,这个人十年履历都十分平凡,一直在驻守边防,没有任何功绩。”负责查询的人道。
“这就怪了!”刘贺冷哼一声,道:“莫非是为了报仇,狐假虎威而来?”
“若是如此,断不能留他!弟弟的仇要报,我刘家的颜面也不可失!”
刘家大少爷,也就是苏颖情如今的未婚夫刘清辉冷声道。
“如果真是为了报仇而来,他不应该只会冲着我们。”刘贺毕竟老辣,摇头道:“当初为了让苏颖情顺利上位,我们四家花了不少功夫。”
“随后销毁证据,震压舆论,做空财产,四家哪个没有出力?即便证据没了,但金陵之人众多,难免有风声会进入他耳中。”
“您的意思,此人有可能是为了好处而来?”刘清辉皱眉。
“笑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不相信这天下有谁敢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来得罪我们,他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贺冷哼一声,道:“多加注意此人动向,看看有哪些人和他走得亲近,都可以是我们下手的目标。”
“我知道了。”
死者固然已死,仇得报,利,也得求!
苏家。
一座尘封许久的屋子被推开,梳妆台还保持有原来的模样,只是四处空荡荡的,多了一抹冷意。
嘎吱一声轻响,苏颖情推门而
入,美目掠过这里的每一处。
眼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些回忆的色彩。
曾几时,姐妹情深,日日笑语嫣然,同研药理,无忧无虑。
又曾几何时,两人救起落水少年,暗自倾心,共同照料。
回忆皆是美好。
飞来横财,却让人暴露了本性,扩大了贪婪,迷失了自我。
逐渐,彻底堕落。
啪!
一语未发,第一次动作,便是打碎了一面镜子。
镜片碎了一地,低头看去,竟能映射出死去人的模样。
苏颖情浑身一颤,往后退了半步。
“苏颖姿,你怪不得我,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开窍!”
“他回来了,还想涉入这潭水,为死去的你讨回公道。”
她冷冷的笑着,玉手捏的很紧,精致的美甲几乎陷入手心之中。
“是死去的你指引着他归来吗?”
“没用的,你会失策的!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