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赵殿东连忙劝阻,道:“楚帅要对付他,一纸令书便可,何必亲自犯险呢?”
映月也再次出现,手上拿着一叠资料,是她让人连夜赶出来的。
这上面,是李星沅的毕生战绩。
“此人名为剑客,实则是一个杀手,一身出手,从未败过!”映月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除了武道院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的目标,从无顾忌!”
她将资料递来,楚天尧手一抬。
怦!
一叠叠的纸,崩成了飞灰。
“身在金陵,若有人能杀我,到是楚某的造化了。”楚天尧眼中含笑。
索菲亚的人和任开河几人也赶到了,听到这句话,顿时无言以对。
直到楚天尧走出门去,赵殿东才叹气:“他在想些什么?”
“你不知道是吗?”白奎看着他。
“当然。”赵殿东点头。
“人,无敌了太久,会寂寞的。”白奎笑了笑:“但我打赌,他会再次失望。”
说完,跟了上去。
身后几人,都呆住了。
门口,楚天尧竟然看到了席雅。
“你都知道了?”他颇为讶异。
“潘家公开嘲讽,制造了一些声势,我恰好听到了。”席雅点头,因为紧张和担心,眼眶泛红:“可以不去的。”
“烧我房子的人,坐在那等我呢,不去,多没面子?”楚天尧笑道。
“面子哪
有命重要!”席雅声音拔高。
一只手,在她香肩上拍了拍:“一个小角色,你们这样一搞,会让他很有优越感的。”
负着手,从容上车,面色平静的可怕。
楚天尧离去,院子里的人都为他忐忑。
“嚣张了这么多日子,结果房子都被人一把火给点了。”
病房中,卫华满脸笑容,和几个来看他的大少笑谈。
“潘人归就在老宅中等着,估计他都不敢去报仇。”一人说道。
“只要潘人归活着,便是对他的莫大讽刺,哈哈哈!”
武家。
“父亲,我们不去?”武望眼中有杀意,道:“这是将他拿下的好机会,群起而攻之,楚天尧必亡!”
“要群起而攻之,机会更多,不妨博取更大的利益。”武真幡笑了,有些老奸巨猾,让自己儿子靠过来,附耳数言。
“原来父亲已经摸清楚了!”武望欣喜道。
“取胜,就在细节;要赢,便需不折手段!”武真幡狠辣一笑,挥手:“去吧。”
潘家宅院被平,他们暂时搬迁到了之前住的祖宅之中。
大门口,已经呆傻的潘人归站在那。
前方,一口剑插在地上。
旁边,一人身穿白色练功服,半依在石椅上,手上端着一本剑谱,正在细细翻阅。
目光沉迷。
几双眼睛同时注视着他。
“还真是个武痴。”潘人凤嘀咕了一声
。
“小点声!”潘贵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无妨。”潘文海面带笑容,道:“对于李先生这样的人而言,武痴二字,或许是他最喜欢的称呼了。”
“爷爷。”潘人凤依旧有些不放心“这个李先生,真的能够对付的了楚天尧吗?”
潘文海笑着摇头,道:“你还不知道李先生的可怕,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只要楚天尧赶来,今日必然名绝于此!”
哗啦。
前方,李星沅翻动书页,似有所动,头顶一片叶,从中而断,飘然落地。
三人眼中皆有惊色。
潘贵也笑:“那小子要知道李先生的手段,怕会吓到不敢出门。”
潘家老宅门口,一辆车徐徐赶到。
潘家门口,安静等待的众多护卫,同时动了,身体绷紧,如一杆枪。
“来了!”
庭院中,三人亦起身,潘文海示意:“潘贵,你去,与他先交涉。”
“父亲,这还交涉什么,直接让李先生宰了他!”潘贵咬牙切齿。
那张老脸,依旧是象征性的笑容:“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榨尽他的一切价值。”
“您的意思,是和他做交易?”潘人凤皱眉:“若是他真的突然妥协,那我们岂不是杀不成了?”
“傻丫头,你还心存慈善啊?”潘文海大笑,道:“交易达成,再送他上路,不是更好
吗?”
一捋胡须,潘文海笑容更甚:“杀人只是手段,喝血才是目的,你要懂。”
在他眼中,那个张狂无度的年轻人,今日是必死。
两道人影,悄然下车,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