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布落地。
一块金色令牌,跌落旁边。
上书八个大字,金雕硬刻:北部帅主楚持正令!
这不是大人物,这是大到遮天!
王锋跪在地上,双手小心捧起,诚惶诚恐。
“岛主,他既然愿意给出这个机会,不如我们前去……洽谈一番?”
新元贵已无面无血色,脸皮子抖个不停,眼中是说之不尽的惊恐和畏惧。
他生平最怕行伍中人。
而这位,行伍之中通天!
“帅主名号,不曾听说,但这令牌,确实为真。”半晌,他方才开口,看向王锋,是为求问。
“四大帅主,听调不听宣,镇守四方,除此之外,还有私人兵马,自养自用。金陵虽在南部,但帅主即来,他的人马,怕也来了不少啊。”王锋偶有耳闻,但是在传说之中,做不得万分准确。
此刻道出,却依旧骇人。
新元贵想要起身,但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王锋连忙扶住,苦笑不已:“一个徐家小姐,徐家还未知情,这下我们将北部帅主困在此地,争相轰杀……”
“别说了。”新元贵抬起一只手,哆哆嗦嗦的问道:“当下要紧事,是如何处置!还有,怎样验证,他的身份。”
“您怀疑有假?”王锋
皱眉,道:“我看此事不假,这样的通天人物,谁敢冒充?再看他之前的过人身手,极有可能为真啊。”
“既为帅主,何须自己冲阵杀敌?他太年轻了,我不甚相信。”新元贵摇头,深吸一口气,起身。
终究不是凡人,虽然此刻头顶悬着灭族刀锋,还是站了起来。
“若是帅主贴身护卫,得其信任,手持此令,也并非不可能。”
“那也是北部帅主面前的亲信人物,乱动不得啊。”王锋心生退意。
“王先生!”新元贵喝了一声,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和我还有退路吗?借着归还令牌,与他会面,最好让他不是帅主。”
“靠近他,太过危险。”
“上去之前,我会下令,倘若二十分钟内没有下来,无论我生死与否,将其轰平!”
新元贵眼神坚定。
此刻,他也有些庆幸,还好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展示此令。
楚天尧身手过人,已有不少人在推测他的身份,若见此令,怕是新元贵难以压制手下。
他不怕,手下之人岂不怕?
将帅令收起,他当众下令,将往楼上,若二十分钟不下楼,将大楼轰平!
“楚先生,我打算和你谈谈!”他如是道。
徐素衣眼中闪
过一抹惊色,笑道:“没想到你威慑力真是不小。”
“那是自然。”楚天尧毫不谦虚。
为防有诈,他将徐素衣安置在另外一个颇为隐蔽的房间,他独自和新元贵会面。
虽下了死命令,但新元贵还是带了大批的人上来,每一个都是好手。
一入门,楚天尧便坐在那。
虽一场搏杀,但他身上滴血不染,衣服干净的无尘可掸,眉宇间一股常人不可比拟的英姿。
身处包围之中,气度从容不迫,那种镇定由内而外,绝非能装出来的。
两人刚走进门,心中就已认定了七八分。
再靠近几步,那种气势压迫而来,纵然为一岛之主的新元贵,都有一种俯首之感。
他压下心中最后一丝恐惧,直接问道:“这东西,是你从哪里捡来的。”
王锋眼睛一瞪,看着身边的新元贵,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叹。
这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啊。
“捡来的?”楚天尧挑起眉头,手略挥:“可以,你可以退下去了,让你的人继续攻来吧。”
谈判,瞬间破裂。
捏着令牌的手,瞬间一紧。
新元贵神色微变,道:“置于枪炮死地的,可是阁下,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早已习惯了。”楚
天尧毫不在意,斟酒浅尝,笑道:“到是我觉得,不怕死的是你。”
新元贵手一抖,险些破功,立马道:“年轻人,我这一把年纪了,岂是你说骗就能骗过去的?你废了我儿,杀了我手下多人,活路是绝无可能的!”
楚天尧持剑当关,自己的手下杀不上来,要除掉他,只能轰炸这座大楼。
而现在新元贵想的是,尽可能将这件事影响最小化,才可以给自己争取到时间。
杀了他,带着财产,顺海而逃,这也是一条退路!
“那你上来谈判,意义何在?”楚天尧摇头,目光微冷,如一道寒光,瞬间将新元贵笼罩。
他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身边的保镖紧紧贴着他,防止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