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包厢之前张岚就交代过,在这里做事的女孩子多多少少会被揩点油,可以反抗,但是不能将事情闹大。
那人捏着陆西雨的下巴,捻着手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擦着,“妹妹应该不是说我,哥哥我怎么着也是京城十大少帅。”
男人用了点力,提着陆西雨靠在一面光线比较昏暗的墙上,然后便欲欺身压下。
阿沅吓得不敢作声,上官耀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时不时往他们那边瞅一眼。
陆西雨盯着男人的脸,右腿曲起,正要往他档处顶时,男人似乎预判了她的动作。
但他毫无所畏,脸上依然是一副上位者的从容散漫姿态,他倾在她的耳边柔声威胁道:“你要是敢顶上来,撞坏了我,我会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
鼻息浮在陆西雨的耳畔,如一条毒蛇探着信子从她的耳郭划至脖颈,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摩挲,男人眼眸阴戾,貌似马上就要在她的颈脉处狠狠咬上一口。
“我好像不认识你。”陆西雨颈处的毫毛根根炸立,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掐得死紧。
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咬上去,鼻尖蹭着她的头发玩了会,目光梭巡到她脸上,“我叫王权,京城十大世家的王少,”他扳过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眸,一只手指向酒吧招待处,“上周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确实是她,小喜仅站了一会,还是躲在后头玩手机。
“不是。”陆西雨回答。
王权笑了笑,根本没有打算要相信她的话,他直言道:“本少爷看上你了,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样啊,”陆西雨慢慢柔和表情,极具迷惑性道:“那你先松开我,我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无非就是商量价钱,王权是这样想的。在他的眼里,每个女人都有价格,只是多少而已。
他松开她,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京城贵少,不管对方想要权,势,力,哪一样,他都能满足她。
而他,只要她的人。
陆西雨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这男人手力够大的。
“要——”什么,你随便开,本少都能满足你。
但陆西雨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再说话,她揉着自己下巴的时候已经估算出这一拳至少要砸破他的嘴皮。
一声闷响。
王权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结实地挨了陆西雨一拳,整个人踉跄栽到酒柜上。
等他揩掉嘴角的血迹再回头时,陆西雨已不见了踪影。
他用舌尖抵了抵被砸的地方,桀桀笑起,“有意思……”
陆西雨打了人又秉行自己的上上之策,跑到包厢里。
阿沅急急赶过来,还以为她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呢,结果人跟没事人似的在收拾包厢。
早收拾晚收拾,都要收拾的。
“你心可真大,”阿沅拍拍自己惊魂未定的胸脯,“你知道你刚才打的人是谁吗?”
“王权啊,他跟我报了他的名字。”
“那你知不知道王权是什么人?”
“京城纨绔子弟啊,也是他自己报的。”陆西雨不甚在意的说。
“——”这人的心确实大。
“他可是王少,连陆扬都要让他三分薄面的人。”阿沅说。
陆西雨收拾桌子的动作缓了缓,而后又兀自哂笑一声道:“那我是不是要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看阿沅那夸张的样子,可不就是告诉她,王权会全天下通缉与追杀她,而陆扬也保不了她。
“倒也没这么严重,陆扬多少还是能为你挡两刀的。”阿沅拿起扫帚扫地。
陆西雨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她觉得陆扬不会这样做,他能不再给她补两刀,就是陆家镇祠堂的祖先显灵了。
下半夜,陆西雨再去送换洗杯子时,她极具侦查性地先瞄了瞄全场,看到那个色批不在,她才走出去。
“你够胆儿的,连王少都敢打。”
把杯子晾到消毒柜时,上官耀推了杯橙色液体放在她面前,“这杯天使的回眸,送给你。”
“酒?”陆西雨看着那还缭绕着雾气的“天使的回眸”,咽了咽口水。
小时候跟方翊一起偷喝大人们的酒,醉了三天三夜不省人世,差点就离开人世了。
“不全是,”上官耀又是那种魅惑人的淡淡的笑看着她,“果酒,是甜的。”
既然是甜的,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西雨正要抬手去拿酒,被宁小唐一把抢了去,仰头一饮而尽。
行吧,本来她也不怎么想喝。但宁小唐的行为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似看出陆西雨的芥蒂,宁小唐不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阿耀调的酒,就算是果酒,也能让你这种没喝过酒的人三天下不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