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猴子一抬手,两边的小弟就对峙了起来。
“你要我弟弟做什么?”猴子沉眸盯着陆西雨。
自己一时大意,输了牌,但他也说了,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他们若是想要折磨他弟弟,那他也是随时可以反悔的。
大不了就是名声更臭一点而已。
“你放心,我自不会像你们一样剁他的手脚,也不会做什么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陆西雨坐回到凳子上,撩起额角的一缕碎发挂在脑后,轻幽幽地道:“我的老家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每年,一到梅雨季节,田野的草就会疯狂地长出来。
我家里也跟其他的村民一样,有三亩地。”
有三亩地,然后呢?
她那轻幽幽的音调,怎么有一种讲鬼故事的赶脚?
小弟们搓了搓手臂上不自觉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然后看到陆西雨随意地到桌面摸出一张牌。
她在亮牌之前,先对猴子比了个手势三,而后笑了笑,一边慢悠悠掀开那张牌,一边继续道:“我的舅舅就在那年野草疯长的季节死了,然后家里就再没有能干活的男人。”
说完,一张泛着金光的黑桃三摆在大家眼前。
继而,陆西雨又比了个手势五,又慢悠悠地伸手去抽牌,接着眸光指了指二哥,道:“这么大的小伙子,在我们那可抵得上一头牛呢。”
紧接着,陆西雨抽出一张黑桃五。
在大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时,陆西雨又比了四,接着去抽牌,噙笑接着道:“我外婆年纪大了,以后每年放假的时候,我要带他回老家去帮我家干农活!”
随着话音一落,手里的牌“啪”地一声甩在桌上。
黑桃四!
一群小弟们被吓地一哆嗦,眼眸瞪得老大,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
顺子三四五全被她抽出来了。
“啊——”一个胆子小的小弟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顿时风声鹤唳,大家只觉着后背丝丝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带着附近的风吹草动都变得可疑起来。
“雨……雨哥,不是鬼上身了吧?”一个小弟小心地说出口。
陆西雨回头看他,笑着谑道:“你才鬼上身了呢。”
她就是有意逗他们玩而已,不然可不枉费了这神秘的气氛?
“你怎么能猜中牌面?”猴子双手撑在桌面,沉眸审视她。
“我不是猜的,”陆西雨揺了揺手指,“我是算的。”
没有活见鬼,没有鬼上身,她是算的。
“不可能!”猴子笃定道。
一副牌,打乱了抽大小,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她怎么可能算出来?
为了证明什么,陆西雨把剩下的牌依次抽出,“红桃七,方块九,梅花十,……”
在亮牌之前她都准确无误地报出了牌面。
“这怎么可能?”小弟们讶然。
“没有什么不可能,”陆西雨将最后一张牌插在牌序里时,对小弟教育道:“你们要相信,天赋加努力,有时候就等于你们口中所说的——奇迹。”
当所有的牌呈一字形重新排列在桌面时,大家才恍然发现,这是陆西雨说要检查牌,猴子第一次摊开牌面的那个顺序。
“你前面几次输是在试探?你记住了我洗了几次牌,然后根据抽出的那几张牌,就能推演出新的牌序?”猴子认真道:“所以,你是在一分钟之内同时记住了张牌的顺序?”
“你……有超强的记忆力?”猴子最后总结道。
陆西雨看着他,笑而不答。
记忆,一直是她的天赋。
天才,一直只在传说中听到,却没想到,他们眼前的人,就是。
看着那排列呈一字,全部被陆西雨猜出的牌面,小弟们由然升起了敬佩之心。
一瞬之后,猴子对小弟们摆了摆手,允许他们架走他的弟弟。
“哥!”二哥怨懑地喊了猴子一声。
猴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弟:跟着如此天才,哪怕是当牛做马,也会比跟着我这个混混大哥要有出息。
当时望看着陆西雨笑时,扶在墙角的祁放突然一惊。
早先就感觉“陆西雨”这个名字好像在学校听到过,如今才恍然想起,这不正是第一次模拟考试,那个全校的倒数第一名吗?
当时他们班主任还调侃过:谁要是像七班的那个陆西雨一样,给我拖后腿,让老子裸跑,老子就一定会把他给剥光了吊起来打。
他还记得,当时他们全班的同学笑起来有多大声。
然而就是这个让全部同学嘲笑,沦为全校师生谈资的学渣,尽然是隐藏的天才。
抽牌游戏已经结束,陆西雨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晚上十二点。
她肘了肘旁边的时望,问道:“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