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张张哄吵的赌桌,陆西雨有些惊愕地盯着擂台上 拼拳搏击的两人。
虽然染了红短发,脸上也画着两条颜彩,但陆西雨就是认得,台上这个略处下风的拳手正是昨天晚上才同她比试了的猴子。
时望说,他叫闵圣,五年前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拳脚无眼,闵圣的身上已经挂上了很多的伤。在他看到陆西雨的那一刻,又被对手狠狠地砸着胸口,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看台上的人却欢呼了起来。也许他们买的是他输吧,他们心里想的就是闵圣被打倒,然后永远也爬不起来。
陆西雨在行至擂台处停了下来,她昂头望着台上的闵圣,看他擦干净嘴角的血又站了起来。
陆扬的目光也跟随着她看向擂台处。
二楼一个男人注视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当看到陆西雨时,他抱着胳膊的手倏地放下来,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男人对身旁的手下示意,手下立马下楼走到擂台,对裁判说了句什么,比赛又进入一个新的高热期。
看台上赌客座前的电子屏滚动,预示着他们的赌金比例又上调了,有人注入一大笔资金,买七号拳击手猴子胜出。
以观众的眼光看来,猴子现在明显处于劣势,一场必输的局,却是何人能中场入局呢?
答案是赌场的主人,江临渊。
随着裁判举起双掌,给这场拳击赛摁下暂停键时,两名举牌美女端着两盘奖品走上擂台来。
一盘五十万的现金外加一支针剂,另一盘在同样针剂的旁边摆着一条怀表项链和一枚内存芯片。
那是一块橘黄色,精致刻着安吉丽娜女神画像的怀表,如爸爸漆在钢琴上的那块橙补丁一样耀眼。
如果出意外的话,陆西雨记得那块怀表里面应该有一张照片,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温婉的女人。
男人叫闵全,忠义两全,女人叫温柔,温心怀柔。
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叶氏集团叶少坤手下两名得力大将,男的管集团安防,女的管财会。
但是他们在叶少坤出事之前,由于刹车失灵,汽车冲下云城大河,夫妻俩双双溺水而亡,留下了尚未成年的儿子。
这块怀表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它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是巧合,里面也并没有照片。
可它却是真的令陆西雨想起了许多久远的往事。
少时,当闵叔叔在书房跟爸爸汇报工作时,温柔阿姨就会拿许多好吃的果子和蜜饯哄着叶希语跳舞给她看。
叶希语把手里的红梅高高地抛到半空中,张着樱桃小嘴飞身旋转去接那落下来的红梅,身上漂亮的公主裙如彩霞般铺洒开来,看得温柔阿姨羡慕不已。
“哇,小语好棒哦~”温柔阿姨拍手赞道:“我也好想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啊!”
书房里的男人们闻声看过来,爸爸在闵叔叔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了“加油”两个字。
小叶希语嚼着红梅,腮帮子一鼓一鼓,对温柔阿姨道:“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帮您把胜利哥哥打扮成像我——一样漂亮的小女孩!您放心,我有很——多公主裙,肯定有适合胜利哥哥穿的!”
温柔捂着唇笑了好久好久,而后道:“可是你的胜利哥哥太调皮了,而且他们是男孩子,不会愿意穿公主裙的。”
“男孩子为什么都不愿意穿公主裙啊?”叶希语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她,“那胜利哥哥能像方翊哥哥一样,给我骑马马吗?”
温柔阿姨气笑一声,而后在小叶希语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温柔道:“不可以欺负你的胜利哥哥哦,他们可能不会愿意像方翊那小子一样惯着你呢。”
“哼!”叶希语抱起胳膊,高高扬起下巴道:“听说哥哥打靶很厉害,到时候我要跟他比赛,他要是输了,我就要他给我骑马马!”
然而,叶希语至今都没有见过她的胜利哥哥。
拳击选手靠在两边的绳索上休息,眼睛却都望在场外的奖盘上。
陆西雨跳上擂台,攀在闵圣旁边的绳索上,笑着对他问道:“你叫闵圣?”
闵圣斜眸瞥她,从鼻腔里轻“嗯”一声。
陆西雨又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闻言,闵圣明显不高兴了,他对她斥了声“滚”,然后看向了裁判台。
裁判在台上对两位拳击手说:“你们所求的东西,场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们谁赢得了比赛,就能获得奖品。”裁判伸手指着两位美女手里端着的东西,而后道:“那么也从这一刻开始,台上将没有裁判,望两位选手全力以赴。”
陆西雨低头对身后的李凡问道:“没有裁判是什么意思?”
李凡解释给她道:“没有裁判就是生死不论,把对方打死都可以。”
看着对方那凶神恶煞狠戾的样子,陆西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