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很是瘦弱,满脸灰一块白一块的泪花,闻声一惊,小嘴一扁,哭得更大声了。
欧阳刻无奈,各处奔过去查检伤者。
好半晌后看向周景文,后者轻轻摇头。
金兵下手狠辣不在欧阳刻之下,溃兵也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冷兵器认准人体要害,堪称个中好手。
无可救药!
现场仅剩下两名年轻女眷,身上连伤都没有,倒在草地里瑟瑟发抖。
这些金兵的审美水准,倒也不在欧阳刻之下。
管杀不管埋总有些不妥,欧阳刻指挥四名护卫搬抬金兵尸体,于道旁挖坑草草掩埋。
至于那两名女子,守着奄奄一息的族人只是垂泪,欧阳刻就没好意思吩咐她们干活。
眼睁睁看着活人弥留垂死,咽下最后一口气,肯定算不上良好的体验。
这个过程中,欧阳刻离血腥处较远,一直紧皱眉头,周景文则附耳嘱咐,讲述一些关于内力运转的原理。
他想来根烟。
可惜没有!
这些宋人来自西北地区的一个偏僻村落,得知金人大军入境,仓促携家带口拖着少许辎重便闯出了一条生途。
无奈何生途之后是死路。
“请主人恩义收留。”
三个时辰后落日西垂,族人全都咽气了,两女异口同声,粗布衣裤却难掩娇媚。
好吧,标准剧情总是这样的。
欧阳刻心下无奈,他其实惦记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小女孩好像神智失常了,居然哭着哭着睡着了,仰靠草地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血泊中的老妪就在小女孩的梦中死去。
于是欧阳刻瞟了眼云蒸雾集的七色西天,说道:“两位姑娘要追随本座自无不可,但你们这些族人尸身,应否择地掩埋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