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退避,坦然任他拿住。
还不知死活地调侃打趣。
“令叔自视甚低,坚信断不能利用先天功超越王重阳的境界,殊不知功法流转于内,其运使之状千差万别,纵然此心法由王重阳一手创立,此人体悟,亦与我周景文差异极大!”
他的伤势不明显,只是血脉流动略见沉积。
欧阳刻仔细探查下发现,他血液中积淀的物质,正在向心脉发起进攻。
是毒素!
“王重阳临死之前,还重创了我叔叔,这件事阿伯知道吧?”欧阳刻说话间并未撒手,依然牢牢把持着周景文的右腕。
“知道,那又怎样?”
“之前阿伯提到,全真教跟我白驼山素有嫌隙,我觉得这样评价两派积怨,未免太过于轻描淡写了。”欧阳刻顿了一下,抬眼紧盯过去,“这该叫仇深似海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仇家的武学未尝不能收归己用。”
周景文笑道:“你叔叔近年练功自感已触瓶颈,因此将晋阶之图放在九阴真经上,那么九阴真经与他取自五毒真经的功法源流,亦非同门同派吧?”
你还真是书生意气!
欧阳刻心下又恼又悲,忽然道:“我不想你……”
这个“死”字没吐出来,泪水先就模糊了视线。
手也松开了,在周景文讶异的端注下,说道:“我叔叔知道……他知不知道你练的是王重阳的先天功?”
“自然是知晓的,我当年手抄先天功要诀,呈交给他,他翻阅了三四页,就扔进了火炉里,为了这件事,我俩大吵一顿,时隔月余,后来他又向我主动示好……”
周景文摇头苦笑,“你叔叔这个性子吧,要吵架,甚至跟我大打出手,我倒并不在意,打完了还是好兄弟,他跟我以礼相待,敬而远之,那可令人好生难解了。”
原来你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要杀你吗?
欧阳刻使劲琢磨,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避免此途凶险。
如果没有这趟回程呢?